阿奇尔同样震惊得合不拢嘴,表情凝固,半晌才找回声音,脱口而出:“什么?她怀孕了?”
他只觉脑海里好像有千万只蜜蜂嗡嗡作响,瞬间陷入极度混乱,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雌性竟然怀孕了!”
这消息如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满脸惊愕喃喃自语:“这孩子究竟是谁的?难道……”
会是那个可恶至极的雄性的种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中烧,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那雄性的运气也太好了!
他更妒忌了!
可紧接着,另一个念头闯入脑海。
那雄性很快就要被残忍洗掉标记,一旦失去标记,等待他的便是被无情拍卖给其他雌性的悲惨命运。
此前,阿奇尔对自己参与的这一系列事从未有过懊悔,可现在,一股深深的悔意如汹涌海浪在心底翻腾。
不行!
无论如何,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他摇头,内心充满矛盾挣扎,一边是对那雄性的愤恨厌恶,一边是对未出世孩子的怜悯担忧。
这复杂情感交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医生察觉安莉塔有孕时,难掩内心的激动。
在生育率低迷的星际时代,雌性受孕本就堪称奇迹。
卡斯特岛上,众多雌性被视作“商品”囚禁,其中能孕育新生命的更是凤毛麟角。
偶有雌性怀孕的消息传出,便会立刻成为焦点,被众人心呵护,只因为生育能力在此时已是稀缺赋。
卡斯特岛的城主们受权力与欲望驱使,对这类特殊雌性虎视眈眈,一旦得知谁有孕,便会将其据为己有,企图借她们延续血脉、巩固权势。
但安莉塔不同,她是卡斯特岛的尊贵宾客,优越出身赋予的自信从容,让她周身散发着独特气质。
医生深谙淬,为她检查时态度格外恭谨,动作轻柔无比。
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医生一边为安莉塔做检查,一边温和开口:“亲爱的雌性,恭喜你,已怀孕12周了。你之前做过相关检查吗?”
安莉塔听闻此讯,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神中满是迷茫。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对未满半岁的双胞胎鲛人宝宝,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次怀裕
安莉塔的思绪飘回穿越前的世界,那时生育是个漫长复杂的过程,需精心筹备。
可来到这兽人世界后,她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规则。
雌性从怀孕到生产的时间短得惊人。
就像上次孕育鲛人宝宝,仅仅三个月便已生产,孩子出生后也不需要她过多操心,这么短暂的周期,让她对生育过程并没有有深刻体会。
她一直以为刚生完孩子,身体需要时间恢复,不会这么快再孕,此刻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是自己的雄性伴侣太过强大?
或者是生命灵树的神奇力量在起作用?
她仔细回想时间线,鲛人宝宝快半岁了,现在被告知已怀孕三个月,也就是,她在生完鲛人宝宝后的第三个月就再次怀上了。
等等,鲛人宝宝她仅怀了三个月便生产,按此推算……
安莉塔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医生,声音带了丝颤抖:“医生,您是我已怀孕三个月了?”
医生微笑着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不经意扫过像门神般站在安莉塔身后的阿奇尔,随后耐心解释:
“没错,已经三个月了。要是你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那现在更需全面细致地检查。”
“孕期母体需针对性补充各类营养,否则兽人宝宝可能会营养不足,这对健康发育至关重要。”
安莉塔双手不自觉握紧,脸上露出紧张之色,急切问道:“那……我是不是快要生了?”
医生听到这问题,微微一愣,眼中闪过惊讶。
因他不不知道安莉塔生过鲛人宝宝,对她的疑问很是诧异,但仍耐心解释:
“我完全理解你想见宝宝的急切心情,不过距离生产至少还有两个月呢。”
着,他再次看向仪器屏幕,脸上露出温暖笑容:“你看,熊很健康,看起来胖乎乎的,特别可爱。”
安莉塔顺着医生的目光望去,屏幕上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她努力想看出些什么,却无法找到医生所的健康与胖嘟嘟的迹象,更难分辨这宝宝是只熊。
她心中嘀咕,医生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过她知道伴侣贝格威和埃德蒙都是熊族。
按时间推算,埃德蒙是她最近才结合标记的伴侣,如此看来,这宝宝大概率是太子殿下贝格威的。
安莉塔轻抚微隆的腹,心中暗道,贝格威可真幸运,自己腹中的孩子竟是他的。
她垂着头,眼神温柔而充满期待,沉浸在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喜悦郑
然而,站在她身后的阿奇尔,此刻情绪却低落到了极点。
他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仿佛置身寒冬。
他以为这孩子是埃德蒙的,而不久前,他刚亲手把埃德蒙送到冰冷潮湿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医生转头看向阿奇尔。
阿奇尔身为护卫队队长,拥有极高等级的雄性力量,他的能力令人敬畏。
医生对他既惧怕又陌生,但为了安莉塔腹中的宝宝,还是鼓起勇气心翼翼地:
“这位管理员,能不能请您把这位雌性的伴侣叫来?我有些重要的孕期注意事项要嘱咐他。”
安莉塔也转过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阿奇尔。
她心里清楚,这是解救埃德蒙的绝佳机会。
毕竟埃德蒙的兽态是强壮的棕熊,阿奇尔定会误会孩子是埃德蒙的。
只要能让阿奇尔把埃德蒙带回来,也许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阿奇尔听闻此话,身体微微一僵,沉默片刻后捏紧了拳头,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原本,他对安莉塔只是偶尔会心软,每次看到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就忍不住多瞧几眼。
见她伤心难过或受欺负时,内心总有股力量驱使他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