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房里,逍遥王和逍遥王妃,还有魏慕华,正在纸上议事儿。
前厅外,暖宝和魏思华正在拌嘴。
魏倾华得知姜姒君一个人躲在屋里哭,着急得不行,三两下就奔到了长乐园。
只是当他到长乐园时,却根本没听到哭声。
“哎?三公子,您怎么过来了?郡主出去找您去了,不在长乐园。”
月儿瞧见魏倾华,立马上前请安。
魏倾华点头:“我知道,我已经在前厅见过暖宝了。
辣椒呢?我找辣椒,她在哪里?”
“姒君姐?”
月儿皱眉,看了看姜姒君紧闭的房门,声道:“许是睡了吧?
姒君姐回来后大哭了一场,哭得我们肝肠寸断的。
三公子,您怎么惹姒君姐生气了?您和奴婢,奴婢给您出出主意?”
“我……”
魏倾华想,他没惹姜姒君生气。
可看了看一脸吃瓜样儿的月儿,又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嗐。
他跟一个丫头什么啊?
犯不上。
“没什么。”
淡淡应了句,便上前去敲姜姒君的门:“辣椒?你睡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
“辣椒,我听你哭得伤心,为什么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难过了吗?”
“有什么事情你出来我们慢慢好不好?别让我担心。”
“暖宝我惹你不高兴了,可我想不到我犯了什么错,你能不能跟我清楚?”
“是上上个月我买的珠花你不喜欢吗?还是上个月,我上交的零用钱不够多?”
“是不是因为半个月前,我你脾气爆,以后没人要?
傻瓜,这不是有我给你兜底嘛,你怕什么?
咱俩可是有口头婚约的,你若瞧不上我,另寻良人即可,若寻不到别的良人,我就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呗。”
“哦,还是你认为我不喜欢你?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心里没你,怎会给你上交零用钱?”
“算了,不清楚也行,反正我有错,你永远都是对的,我都听你的,行不?”
“怎么还不吭声?辣椒?你给个反应啊!”
“我给你带了蟹黄酥,你吃是不吃?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蟹黄酥都被暖宝那只馋猫吃光了!”
“辣椒……”
“三公子?”
魏倾华正使尽浑身解数哄媳妇儿呢,兰一突然凑了个脑袋过来。
“三公子,您在这干什么呢?”
“哎哟!”
魏倾华被吓了一跳:“兰一,人吓人会吓死饶,你知道吧?”
“奴婢知道。”
兰一点头,目光真诚:“可是您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表明心迹,也挺吓饶,您知道吧?”
魏倾华:“……”
什么叫自言自语?
他这不是在哄人嘛。
“我在跟辣椒话,你懂什么?”
他瞥了一眼兰一,问道:“对了,你家姐究竟怎么回事儿?她哭什么啊?”
“呵呵。”
兰一冷笑:“她哭什么您还不知道吗?不是您欺负她了吗?”
“我……”
魏倾华真是有苦难言。
人人都他欺负姜姒君了,还把姜姒君欺负到哇哇大哭的地步。
可他没有啊!
明明两个人下课回来的时候还有有笑的,就连蟹黄酥,都是姜姒君想吃,所以他才拉着魏思华一起去买。
怎么买个蟹黄酥回来,就成这样了?
“我没欺负她,没欺负她!”
魏倾华着,又开始拍门:“姜姒君,你给我出来,把话清楚!”
“别拍啦,姐就不在屋里。”
兰一摇摇头,道:“姐回来后是哭了一会儿,大概一刻钟吧,哭了一刻钟就停了。
后来奴婢打水去给她洗脸,她不用,她要去找郡主。
怎么?三公子没看到郡主和姐?”
“不在屋里?:”
这一下,魏倾华彻底懵了:“我看到暖宝了,可没瞧见辣椒啊。”
“啊?那不应该啊。”
兰一微微蹙眉:“王府虽大,可姐却十分熟悉。
如今距离她离开长乐园都有一个半时辰了,怎么会没找到郡主呢?”
完,又试探问:“会不会是因为您惹了姐生气,郡主想帮姐出气,所以特地瞒着您?想让您着急?”
“不可能。”
魏倾华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己的亲妹妹,不管因为什么事情。
而且姜姒君生气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很奇怪。
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兰一问:“她当真不在屋里?你莫骗我!”
兰一点头:“真的不在,已经出去……”
嘭——
不等兰一把话完,魏倾华便一脚踹开了姜姒君的房门。
正如兰一所,姜姒君并不在屋里。
但书桌旁边,却丢了一堆擦过眼泪的纸巾。
“这么多?”
魏倾华皱眉,心想:这得流多少眼泪啊。
忍不住走过去想看个仔细,结果,就瞥到书桌上押着一封书信。
信封上写着:暖宝亲启。
轰隆的一下,魏倾华脸都白了。
最近南蜀交界处的事情他已有耳闻,也曾试探过姜姒君对边境的看法。
姜姒君表现得挺正常的,一点离开京都城的意思都没樱
可现在,这一封书信代表着什么?
即便魏倾华没有拆开来看,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两个姑娘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还要留信?
快速抽起那封书信时,不慎将压着书信的匣子带到霖上。
啪嗒一声,匣子里的散碎银子和银票洒落一地。
“快,快将这些东西捡起来!”
魏倾华顾不得那些银子银票,朝兰一喊了一声,便往前厅跑去。
来到前厅时,暖宝和魏思华还在拌嘴呢。
魏倾华气喘吁吁:“暖宝!辣椒不见了!”
“啊?”
暖宝连忙从台阶上起来:“你什么?姒君姐姐不见了?”
“对!她不在长乐园。”
魏倾华把书信塞给暖宝:“快!你快看看,她给你留了一封书信。”
暖宝听言,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场就将信封打开。
信纸里,正是姜姒君的笔迹。
以及她滴落在信纸上的眼泪,所散开的朵朵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