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傅府门前,望着那辆囚车慢慢悠悠地消失在夜幕中,我心头那股不安感,就像吃了过期麻辣烫似的,挥之不去。
赵无咎临走前那句“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简直就像是死神在我耳边吹气,阴森森的。
玄冥那家伙倒是尽职尽责,凑过来低声汇报:“娘娘,属下已经把太傅府上上下下,连只苍蝇都没放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心:放苍蝇干嘛?嫌疑犯是人,又不是蚊子血!
不过,总觉得还是少零什么。
一个能把棋下这么大的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肯定还藏着什么后手。
“玄冥,给我盯紧了太傅府的一草一木,尤其是赵无咎的家人,掘地三尺也要把线索挖出来!”我吩咐道,总觉得这老狐狸肯定留了不止一条尾巴。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我蹑手蹑脚地溜回太傅府,仗着自己身手敏捷,躲过一波又一波的巡逻,直奔赵无咎的书房。
书房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看起来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但我的目光却被一本《春秋策论》吸引住了,这本书摆放的位置实在太突兀了,就像一堆学霸中间混进了个学渣,格格不入。
我抽出那本《春秋策论》,入手感觉有点厚重,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竟然有个夹层!
夹层里藏着一枚青铜钥匙,钥匙的表面刻着一些古怪的纹路,看起来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猛然想起,这纹路竟然和我在道观主殿阵法中看到的那些纹路,一模一样!
难道这赵无咎还和道观有什么关系?
事不宜迟,我立刻找到玄冥,让他带人搜查太傅府的地下密道。
“娘娘,这……”玄冥有些犹豫,“太傅府是重地,私自挖掘密道,恐怕……”
“少废话,出了事我担着!”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让你挖你就挖,哪来那么多废话?”
玄冥被我一瞪,顿时不敢再什么,灰溜溜地带着人去挖密道了。
不得不,玄冥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个隐藏在假山后面的入口。
入口处机关重重,要不是我之前在道观里学了一些机关术,恐怕还真进不去。
密道蜿蜒向下,越走越深,空气也越来越潮湿阴冷,简直就像是走进霖狱的大门。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密道的尽头。
密道尽头是一间隐秘的石室,石室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谱,看起来像是某种研究资料。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图谱竟然是关于命门系统的初期研究!
卧槽!这赵无咎果然和命门脱不了干系!
石室的中央,放置着一口黑檀木棺椁,棺椁的表面雕刻着一些诡异的花纹,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屏住呼吸,心翼翼地走到棺椁前,掀开了盖板。
棺椁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容栩栩如生的女人!
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睡美人。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棺椁里竟然会躺着一个人!
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古朴的白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处,佩戴着一块精致的玉佩。
我凑近闻了闻,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归魂引”的味道。
难道她就是……初代宿体?
我连忙取出银针,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竟然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心跳!
呐!她竟然还没死!她还活着!
这个发现让我震惊不已。
初代宿体竟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更让我震惊的是,她胸口佩戴的那块玉佩,看起来竟然有些眼熟。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猛然想起,这块玉佩的款式,竟然和我前世在现代博物馆里见过的一枚玉佩,极为相似!
那枚玉佩是工阁的信物!
工阁?难道这个初代宿体,和工阁有什么关系?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将玉佩心翼翼地从她身上取下,收入袖郑
正当我准备离开石室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地面猛烈地震动起来……
我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揣入怀中,心跳都快赶上蹦迪的鼓点了。
初代宿体、工阁、柳清瑶……这信息量太大,感觉脑子都要超载了。
正当我准备撤退,回去好好捋一捋这团乱麻时,“轰隆隆——”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像是有几百只挖掘机同时开工似的。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我去,地震了?”我心里嘀咕,但这震感明显不对,更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了。
果然,石室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缓缓张开,露出通往更深地底的阶梯。
我咽了口唾沫,这感觉,就像是恐怖片里主角作死非要往下水道里钻一样。
“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给自己打气,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我摸出几根银针握在手里,又把匕首别在腰间,这才心翼翼地走下阶梯。
临走前,我还不忘给范景轩留个后手。
我撕下一块衣角,用血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若我三日内未归,请封锁全城,不得放走任何可疑之人。”然后将血书绑在一只信鸽腿上,放飞了它。
搞定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义无反关踏入了黑暗。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眼前几尺的范围。
我一步一个脚印,心翼翼地向下走着。
地道很长,而且弯弯绕绕,像个迷宫一样。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
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到前方的墙壁上,刻着一行字:
“命门非魔,乃赐之匙。”
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福
而在下方落款处,赫然是五个字:
“工阁·柳清瑶”
我瞳孔猛地一缩,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柳清瑶?
她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个惊秘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火折子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预示着前方更加未知的危险。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既然来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举起火折子,继续沿着地道深入……
越往下走,空气就越发潮湿阴冷,简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