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野和程意之间捆绑甚深。
可以如果没有程意,周清野不可能这么快在周家站稳脚跟,又这么快掌控全盘。
周清野离不开程意。
自然了,程意也离不开周清野。
他们两个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大的利益共同体。
周清野挂羚话之后,思索再三后还是给孟京棠发了个问候消息。
【到家了吗?】
孟京棠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浴室里面洗澡。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沈听澜注意到屏幕亮起,瞥了眼。
看到消息内容后,他拿起手机,果断地按了删除,又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他作为丈夫,竟然全然不知,丝毫没有察觉到。
在那些他不知道的时候,或者是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些什么。
沈听澜不敢想。
所有的疑问和蛛丝马迹都在验证一个答案,孟京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周清野。
周清野是她爱而不得的初恋情人。
孟京棠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听澜垂着头坐在床沿边。
她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周清野他结婚了。”
沈听澜眼眸下垂,又低着头,看不清他面前的表情。
孟京棠恩了一声后:“我知道。”
沈听澜微微抬了抬头,视线落在她那张无所谓的脸上。
仿佛是在问:你既然知道却还要和他纠缠不清。
孟京棠在沈听澜的目光审视下,主动开口解释道:“我那晚上淋了雨,后来又发了烧,没有地方去。”
“下车的时候,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刚好遇到了他。”
刚好?
南城有那么多家酒店,刚好选了和周清野住同一家,又刚好遇到,还真是凑巧。
“你不信就算了。”
孟京棠身体不舒服,原本无意于和沈听澜在这些事情上周旋。
可此时此刻落在沈听澜的眼中,却像极了她在倒打一耙的逃避、敷衍。
甚至连借口和托辞都懒得找。
又或是在袒护周清野。
沈听澜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情,瞬间如火苗般冒了起来,且越燃越烈。
“孟京棠,你现在是把我当傻子耍吗。”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了极致。
“在地下停车场刚好遇到了,然后呢。”
“又刚好和他开了房,上了床,还是做了爱?”
沈听澜当着孟京棠的面,得既露骨又直接。
酒店里那么多空余的房间,非要挤在一张床上。
一个晚上是意外,两个晚上也是意外,那么第三个晚上是情难自抑吗?
孟京棠听见沈听澜的那些话,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眼里,她究竟算什么?
能够为了钱、为了权势和地位,随随便便跟人滚上床。
对方还是有老婆的已婚男人。
沈听澜低吼道:“话!”
他最讨厌孟京棠这个样子,也最接受不了她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孟京棠的心灰到了极点。
她以为沈听澜至少是相信她的。
沈听澜每都让人私下里跟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沈听澜比谁都要清楚。
整整三。
沈听澜都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要找她的意思。
原来不是因为她的那些伤饶话在和她置气,而是怀疑她和周清野之间的关系。
孟京棠笑出了声。
她能指望沈听澜对她能有多少真情呢,无非是闲暇时用来发泄情欲的玩物罢了。
本来他们的婚姻就是各取所需,所以没什么可抱怨的。
孟京棠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对,我们上床了,做爱了,沈公子还满意吗?”
沈听澜错愕地看向她:“你什么。”
孟京棠轻描淡写道:“不满意啊。”
她又:“我以为沈公子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毕竟沈公子在外面有那么多的女人,我都没有过问,又能忍受你的白月光妹妹在我跟前晃悠,还要尽可能满足你旺盛的需求。”
“作为沈太太,我已经尽到了我的职责和义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孟京棠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挑衅意,还有讥讽。
她故意在激怒沈听澜,的也都是事实。
沈听澜当初娶他做太太,不就是看中孟家破产,认为她无所依傍,便可以尽情地去欺负、凌辱,还能达到恶心宋凝的目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宋凝和傅宴西的订婚宴怕是订不成了。
眼看着婚约就要取消,便嫌她占着沈太太的位置碍眼了,到处找她的茬。
连八杆子打不着的周清野都不肯放过。
“孟京棠,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沈听澜垂在两边的手都在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掐上她的脖子。
和别的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待了几,在她口中竟然只是细枝末节的事情。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她想要孟家的别墅,他帮她拍回来,当做礼物送给她。
她跑去找宋凝麻烦,他由着她不管,替她收拾烂摊子。
她破坏了傅宴西和宋凝的订婚宴,他也选择了息事宁人。
精心筹备他们的婚礼,找了她最喜欢的设计师来设计她的婚纱。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现在在她眼里都成了一个笑话。
沈听澜忍了很久,忍下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最终摔门而去。
他想他无法在继续和孟京棠待在同一个空间下,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孟京棠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离开。
他们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也没有对她动手,沈听澜只是愤然地离开了房间。
孟京棠听到院子里跑车引擎的声响。
沈听澜走了。
他们才吵完架和好没多久,又吵架了。
先是宋凝,后是周清野,有时候还会掺上宋苒、陆尧,还有傅宴西。
总是有那么多人夹在他们中间,惹得鸡犬不宁。
她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她。
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却成了夫妻。
孟京棠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