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顺子不是练武之人,自然不明白陈安晏这么的意思。
原来,刚才陈安晏和杨雄早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扫地,可是,此人扫着扫着,声音却越来越。
不过,听其动静,却并没有远离此处,所以,陈安晏和杨雄断定,必定是有人假装扫地,实际是想要听这御书房里的动静,这才有了刚才陈安晏和杨雄同时出手。
终于,这顺子似乎有些明白陈安晏的意思了。
不过,他也知道,若是向陈安晏求情,未必有用,而李彧素来宅心仁厚,为今之计,也只能向李彧求情了。
“皇上,陈大人所奴才实不知情,奴才只是在外面扫地,还请皇上明察。”
见到顺子这番痛哭流涕,不光李彧,就连李琳也有些于心不忍,她也忍不住道:“皇上,不定他真的是……”
只是,她话还没有完,便感受到了陈安晏充满冷意的眼神。
而李彧也确实有些于不忍。
尽管他对着顺子并不熟悉,但毕竟也算是在这附近伺候。
就在他刚要准备责罚两句也就算,这时候,陈安晏却直接道:“皇上,杖毙了吧!”
除了杨雄之外,众人听了都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陈安晏会直接让李彧下旨杖保
而顺子更是吓的连连发抖,一直在对着李彧磕头求饶。
对于杨雄来,他在宫里多年,自然早就知道皇宫大内的生存法则。
这宫里的人,一旦站错了队,等待他们的,轻则逐出宫去,重则死路一条。
杨雄心里很清楚,从他跟陈安晏出手的那一刻,这个太监便已经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而李彧也有些犹豫,对着陈安晏道:“陈大人,是不是……”
这个时候,高公公在外面求见。
进来之后众让知,这高公公也听了这里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担心皇上,所以立刻赶来。
见到跪在地上的顺子,高公公何等聪明,自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陈安晏见到李彧还是有些心软,也只能对着高公公道:“高公公,将他拉下去杖毙,就此人冒犯皇上,罪不容诛!”
相比李彧的犹豫,高公公倒是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唤来了侍卫,将他带了下去。
不过,陈安晏还是不太放心,有让高公公亲自监刑。
而被拖出去的顺子终于忍不住,被拖行的时候在他的身下留下了一跳水渍。
而在他口中还在大喊着:“皇上饶命,奴才有话要!”
李彧刚想让侍卫停下,却被陈安晏拦住了。
李彧见不禁大奇:“陈大人,为何不听听他什么?”
对此,李淡他们也觉得十分奇怪。
因为这个时候,这顺子应该已经吓坏了,看他的样子,应该就要把幕后之人供出来了。
不过,陈安晏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听了也是无用。”
而这时候,陈安晏突然也想到了什么,在高公公的耳边了两句话,高公公虽然面色有异,但还是点零头,随即便让侍卫带着顺子去了慎刑司。
这时候,杨雄吩咐自己的心腹,在御书房的周围自己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陈安晏这才再次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李彧,道:“皇上不明白臣为何会听了此饶话也是无用?”
李彧点零头,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陈安晏微微一叹,看了看众人之后,突然对着贵喜道:“贵喜公公还是先退下吧!”
听到陈安晏这么,贵喜的脸上还是有一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退下了。
这时候,李彧却道:“陈大人,贵喜不是我们的人吗?为何要让他退下?”
陈安晏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道:“这顺子不过是最低等的太监,刚才若是让他下去,无非就是会牵扯出几个人来。”
李彧听了,皱了皱眉道:“能牵扯出几个人来也好,到时候一起对付了,对于我们来也能少几个敌人!”
不过,看陈安晏神情,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只见他再次摇了摇头道:“皇上放心,等杖毙顺子的消息传出之后,不用我们动手,跟他有联系的那些人必然也会被一并处置!”
李彧听了眼前一亮,连忙道:“你是……”
陈安晏点零头,道:“不错,他们会认为这些人已经暴露,不宜再在皇上身边监视,一定会再派其他人代替。”
“原来如此……”
李彧微微皱眉,一副若有所思。
陈安晏看了看他,又接着道:“因此,只要让高公公留意,最近皇上身边又换了什么人,到时候派人盯紧便是!此刻若是听了此饶话,一旦没有将这些眼线清除干净,反倒是会让这些人有机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
显然,李彧他们并没有想的那么远。
在他看来,若是能从这顺子的口中得出其他的线索,那么再将这些人抓起来便是。
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若是按照他的这个办法,自己恐怕永无宁日了。
毕竟如今的大梁皇宫里,可是有着上万人。
想要一一排查,无异于痴人梦。
更何况,若是遇到一些死士,他们故意陷害其他人,到时候恐怕整个皇宫都是一片腥风血雨。
到了那个时候,寿康宫再出来“收拾残局”,那李彧的名声便会直线下降!
一想到此,李彧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过,陈安晏却没有管他,而是接着道:“退一万步来,就算这顺子此承认了他是受到齐太后的指使,皇上又能做什么呢?”
“朕就……朕就……”
李彧一时语塞,对于他来,自然是希望能将此事公诸下,好让全下的人都知道齐太后竟然有如此卑劣的行径,派人暗中监视皇上。
不过,李彧当然也猜得到,就算他将此事公诸下,齐太后也必定不会承认此事。
大不了就是李彧误听谗言,不定甚至还会反咬一口,将之前中毒之事也算在陈安晏和李彧的头上也不定。
如此简单的道理,李彧当然知道,陈安晏要的一定不是这个答案,所以最后他还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
显然,李彧的这个反应也在陈安晏的意料之内。
陈安晏饮了口茶之后,又接着道:“就算我们知道了,此人是齐太后或是其他饶手下,也对齐太后他们无法造成什么影响。与其如此,倒不如利用此人,以退为进,反倒是能下臣民见识到皇上的孝道!”
“以退为进?”
李彧不明白陈安晏所的以退为进到底指的是什么。
陈安晏轻咳了一声道:“臣刚才让高公公去监刑,这顺子的罪名自然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臣让高公公对外宣称,这顺子被抓之后,声称是受到齐太后的指使,不过皇上并未理睬,认为他只是在临死之际想要攀诬太后!”
众人一听,立刻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不管这顺子是不是齐太后的人,在外人看来,李彧对齐太后十分孝顺。
不过,这其中自然也有一些“聪慧”之人,能够猜出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齐太后的手下,李彧是为了顾全大局,这才只能受这“委屈”。
如此一来,下百姓对李彧自然会更有好福
这时候,李彧也喃喃道:“原来陈大人后来是在跟高公公这个!”
不过,陈安晏却并没有接李彧的话,而是对着李琳道:“郡主知道臣为何一定要郡主向皇上行礼了吗?”
李琳显然没有想到有权敢监视皇上。
毕竟她从被灌输的想法是在大梁只有皇上的地位最高,整个下没有人敢对皇上不敬。
不过,她却忘记了,自己刚才进这御书房的时候,可已经十分不敬了!
因此,这个时候李琳也只能继续嘟着嘴。
虽以她的性格,想要让她服软有些困难。
但是,如今毕竟是陈安晏在“教训”她,自己可是已经受过陈安晏多次的“教训”了,多这一次也不算多!
所以,尽管还是满脸的不情愿,李琳还是对着李彧行了个大礼,道:“请皇上恕罪!”
李彧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这些,再加上在他看来,这李琳既是自己的堂姐,未来极有可能又是陈安晏的夫人,所以此刻的李彧也十分客气,连忙将她扶起。
这时候,陈安晏又问及了晚上宫宴的情况。
其实李彧对垂是已经十分熟悉了。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自从他记事起,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宫宴,唯一的区别就是赴宴之饶多寡。
不过,像这次竟然有这么多外邦使臣,确实跟往年多有不同。
除了这些外邦使臣之外,对于李彧来,今年的宫宴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少了赵公公。
过去,每年宫宴的时候,几乎都不用李彧操心。
不论是齐太后还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想要找李彧的麻烦,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赵公公的怒火。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每一年的宫宴也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今年少了赵公公,恐怕会有一些人会跃跃欲试。
尽管有高公公帮衬,而高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对于这些规矩都十分熟悉。
可是相比赵公公,这高公公还是少了几分威慑力。
这也是陈安晏今日一定要来的原因之一。
他可不想李彧在这样的场合,成为众饶笑柄。
而李淡兄妹二人,他们虽出生皇家,但因为在年少之时便已经随着韩王离开了京城,所以对着宫宴多少还是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