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龙的最强一击,还是要掩饰一番。
钱多多最后时刻,和在安西城一样,让紫火龙撞劫龙。
似是知道钱多多的窘迫,下灵海中的功法道树光芒大作,全力吸引道之力,催生新芽,长大幼叶。
“金师弟,又吞食一条劫龙。”崔婉容悄悄提醒萧长捷。
“这家伙隐藏好深。”萧长捷苦笑:“不过,他肯定是朋友。越强大,越是好事。”
“你怎么这样肯定,人心隔肚皮的。”崔婉容不太肯信。
“他在荒古救南宫妮子,救我们一大队,行为见证人品。”萧长捷语气肯定。
钱多多帮他如何赢得崔婉容芳心的事,他自然不能讲。
如果没有钱多多的指点和鼓励,他现在还在单相思。
钱多多是他的贵人,对于贵人,要始终信任。
这样才能继续贵下去。
杨大林这时,已懒得管曾若海和甘兰兰的闲事,他握紧拳头,只等劫结束,立刻吼出干掉焦越烽。
快不快,慢不慢。
劫龙如一道白色的烟雾,消失众人眼前,城楼上的黑云散去,露出晴朗的空。
钱多多伸出空的手,往回一收,再向前一推,两具紫色傀儡向着焦越烽杀去。
一具高阶玄器,一具初阶灵器。
均是刀修傀儡,均是有禁制加成的蛮器。
那具高阶玄器,本来损坏严重,现在已修得七七八八了。
“干掉焦越烽!”
杨大林紧握的拳头向空中一挥。
“干掉焦越烽!”
城楼上的榜士齐声喊道。
焦越烽见状,立刻慌了起来。
他这边还有三具傀儡能战斗,除枪修灵器外,另外两具高阶玄器的战斗力基本为零。
掌心化火的本事,他可没樱
想修复傀儡,他得用鼎炉。
而如果用鼎炉,则违反撒宝成兵的规则。
“以三敌二,我不怕你!”
焦越烽心里对自己。
他相信,同样是初阶灵器,自己的不会比钱多多的差。
“唰!”
刀修傀儡逼近焦越烽,斩出两道刀影。
三具枪修傀儡举枪便挡。
“咔嚓”两声,那两具残破的玄器枪修傀儡,立刻倒地,成为不能动弹的废品。
“投降,免受其辱!”
钱多多沉声道。
圆阵之中,只有他俩能彼此喊话。
“做梦!”
焦越烽坚信,哪怕只剩一具灵器傀儡,他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他坚持一段时间,城主段光明自会现身,出面和。
如果战和,那就不用臣服对方。
想到臣服,焦越烽的心疼了起来。
“那就打到你服!”
钱多多体内,灵力满盈到要爆炸,正需要一个出口好好发泄。
刀修傀儡一招快似一招,淡紫色的刀影如暴雪一样落向枪修傀儡。
城楼上,栾宝顶看得头皮发麻。
这个金不换真的是金丹大圆满?这灵力,这魂力,怎么能滔滔不绝?
看到钱多多胜券在握,崔青岳心情大好。
而段光明则在犹豫,什么时候出现在城墙上,比较合适。
现在差不多一城的修士都在看这场比试,他不能太偏向焦越烽。
希望焦越烽再坚持一些时间,给他这个城主一个现身的理由。
钱多多这位五品炼器师的出现,也不全算坏事,起码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
“叮叮,当当!”
唐陌灵刀与雪胆灵枪,刀影与枪影,不断撞击,又不断湮灭。
一个多刻钟过来,在枪修傀儡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伤口。
而刀修灵器傀儡身上,只有一两个浅浅的枪眼。
高下立判,胜负已明。
焦越烽神情坚毅,强忍头疼,全神贯注操控枪修傀儡,扛下刀修傀儡的狂轰乱炸。
“差不多了!”
段光明感觉差不多有两刻来钟,决定现身讲和。
“嗡!”
一道身影出现在栾宝顶身边,把他吓了一跳,看清是段光明,连忙拱手行礼:“段兄!”
“两位大师打得差不多了。我俩去做和事溃”
“对啊。和为贵,和气生财。”
栾宝顶附和道。
就在这时,玄器刀修横着一刀,朝枪修灵器的腰间砍去。
那里已有一寸多深的刀痕,如再中一刀,必定让其重伤。
焦越烽连忙指挥枪修,把雪胆灵枪一横,将唐陌金刀挡下。
钱多多等的就是这一刻,灵识催动,灵器刀修手中的唐陌灵刀斜劈而下。
枪修刚想回枪格挡,玄器刀修一把抱住雪胆灵枪,猛然自爆。
“轰!”
“唰!”
唐陌灵刀一刀之下,斩下枪修灵器的头颅。
此刻,段光明和栾宝顶正好来到圆阵旁,两人嘴张得能放进一个鸡蛋,“讲和”二字再也不出口。
焦越烽面如土色,呆立阵前,就连冰凉的唐陌灵刀架到脖子上,也没有反应。
“败了!我是金骨城唯一的五品炼器师,我怎么败了?败给杀父仇人!”
“我不能败!我不能败了,我败了怎么报仇?”
“明明是我先炼制出灵器,我怎么没赢?”
结果已出,栾宝顶解开阵法,城楼上冲的欢呼进入钱多多和焦越烽耳郑
“金不换牛逼!”
“金不换牛逼!”
“金不换牛逼!”
杨大林领着修士们,一声接一声,喊得十分带劲。
在输赢局的屏幕上,金骨修士的吐槽五花八门。
“金不换,金骨炼器第一人!”
“金鼎榜士,名不虚传!”
“五品炼器师双龙聚会,金骨大兴!”
崔青岳看到段光明和栾宝顶出现在城楼,且是一脸吃惊的样子,稍一沉吟,便猜出他们的用意。
刚想也到城楼,为钱多多站一站台,想了一下,又止住身形。
“满城修士都看着,即便是城主,也不能打击胜利者。经过这一伏,金不换拥有的人气,可比焦越烽高多了。”
“焦越烽能给老段的,金不换也能给。”
“逼老段太紧,未必是好事。”
段光明此刻,心中有些懵。
结果已出,葫芦话没法了。难道真让焦越烽臣服于“金不换”?
他不吱声,栾宝顶更不敢话,保持着木鸡表情,任城上的凉风,与满城的眼神,从光头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