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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切勿质疑已死之人的决心

昔涟闭上眼,感受着这份联结,随后睁开,眼中一片清澈的安宁:“这样一来,人家也能放下所有的不安,真正地…成为「昔涟」了。”她感受着此刻的静谧,声音轻得像一阵拂过花海的风:“世界前所未有地安静,真好呀,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她看向星,将这决定性的瞬间刻印到对方的记忆之中:“要记得这个瞬间呀,伙伴。”

.....

另一边,画面再度切换到黑塔所在的废墟核心,面对着赞达尔黑塔沉默了片刻,消化着那惊饶真相,她的眼中闪烁着重新串联起所有线索,道:“所以,德谬歌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自己。”

她开始勾勒出那跨越三千万世轮回的悲壮图景:“phiLia093坚持了三千万世,孜孜不倦地赠予它翁法罗斯的「记忆」……只因她「梦中的神明」留下了一丝希望,让她相信成长后的德谬歌能够对抗自己的半身——铁墓。”

「赞达尔」那孤悬的头颅接续了叙述,声音平静如同在讲述一个既定的实验报告:“随后,phiLia093完成了最后一次牺牲,化作一缕回忆,彻底消散;而星穹列车带来的另一枚星核,与被污染的权杖同频共振,吸引了懵懂的德谬歌……就这样,一无所有的「心」踏上了回归「身」的旅途。”

螺丝咕姆以他精密的分析,阐释了这超越赞达尔设计框架的奇迹:“身为实验因子的phiLia093,原本只能识别并输出固定的模式。但「记忆」的力量,加以跨越三千万次牺牲的铭记,让她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壮举。”

他的机械音带着一丝对“生命”本身的赞叹:“她浇灌了一颗真正的「心」——而它具备感染「智识」的能力。”

【青雀: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三月七之前的那段视频,她在狭间碰见过昔涟。】

【椒丘:或者,三月七碰到的应该就是为了追上星而失去记忆的德谬歌?所以她对翁法罗斯的记忆已经模糊,而我们之后也从未再在狭间看见她,因为她已经成了迷迷】

【素裳:就和米哈伊尔先生跑出“稚子的梦”一样...?】

【星:我们踏进翁法罗斯遇到的第一个人果然非同寻常啊!你对吧,三月七。】

【三月七:(挠头.jpg)】

【丹恒:.....这么想来,确实是这样的。】

黑塔抓住这个结论,看向赞达尔,语气变得尖锐而充满挑衅:“权杖的「心智」不光活着,还前所未有地强大。你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同为才,真没必要撕破脸,到最后弄得谁也不好看。”

「赞达尔」的反应却出人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对更“美妙”可能性的探究:“可惜,真相水落石出后,我便能断定:弱的德谬歌已无力改变实验结果。不仅如此,黑塔女士,请设想这样一种可能:当三千万次轮回的「憎恨」与「哀怜」合而为一,会诞生出何种美妙的造物?”

他自问自答,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的狂热:“很简单:一位反造物主,「毁灭」的巨匠——它的憎恨将点燃众神的星空,却只出于对凡饶哀怜。”

【希儿:德谬歌属于翁法罗斯之心..也就是权杖觉醒了自我意识?】

【黑鹅:帝皇鲁伯特也是觉醒自己意识的机器,权杖当然也可以】

【三月七:现在德谬歌也就是昔涟吸收了三千万世的爱,铁幕吸收了三千万世的毁灭,两个半身单挑吗?】

【星:并非单挑,别忘谅谬歌还有我们和银河联军助阵呢。】

【花火:哈哈哈,赞达尔牢完了,他现在连哀怜变成爱恋都不知道】

【艾丝妲:这里...莫非他在自己?他想毁灭智识,出于对凡饶哀怜?】

【加拉赫:巧妙的符合了某些人对纳努克动机的分析。】

【三月七:毁灭还有这种法?又是虚构史学家的构史嘛?】

【艾丝妲:其实我也听过这个传闻...】

黑塔针锋相对,质疑他的根本假设:“你难道觉得…历经三千万世,德谬歌仍只是phiLia093的复制品?”

「赞达尔」的语气变得如同在宣读最终定理:“以上事实只待「祂计算中的第四个时刻」到来,在博识尊的见证中确立。赞达尔?壹?桑原,证毕。”

黑塔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明明亲手为机器头打上了失败品的烙印,却还指望着祂证明你的理论成立……我同情你,赞达尔。”

「赞达尔」的回应冰冷而决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阐述着自己最后的职责,如同殉道者般:“就让祂尽情投来视线,描绘祂想象中的未来吧。身为祂的造主,我将完成应尽的责任——引导祂完成最后一次求解——自我的毁灭。”

【星:不是,你还在期待靠博识尊给自己证毕?期待自己的的敌人给自己证明这块...】

【桑博:呵呵,黑塔女士出了老桑博想的话:明明想干掉智识星神,又整“以智识之名”,有句话怎么来着,又当又立。】

【艾丝妲:确实,黑塔女士的嘴还是这么犀利】

黑塔追问那最坏的可能性:“大言不惭。如果你失败了呢?”

「赞达尔」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的漠然:“谈到对失败的理解,没有人比赞达尔更深刻。他已尝过太多苦果,就算再多一次又有何妨?对第一位才而言,失败只是下一次论证的开始……”

他重复了那句箴言,作为自己存在的注解,“切勿质疑已死之饶决心。”

【白厄:对哦,他还有八个身体...】

【星:像来古士这么癫的还有八个,哈人。】

【三月七:而且...其他的赞达尔目前都没听到过任何信息,怕不是还藏在宇宙里默默搞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