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旭凤死了,这怎么可能?”
月初瞬间惊起,看向润玉,不信他的这番话是真的,转身,想去栖梧宫看看。
“你做什么?”
润玉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扯回怀里,见她眼底那明显的担心,心里不愉。
“我去看看,以旭凤的实力,能杀的他的没有几个,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她心里怀疑是面前这人下的手,他最近的动作是愈发明显,竟然开始和鸟族人勾结,想要和鸟族结盟,壮大自己的势力。
她暗中见过几次,或许是他故意让自己撞见,就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月初不理会他们家的争斗,那个位子上坐着谁,对自己而言,并不重要。
且她认为润玉掌权也不错,起码界会变得清正许多,反正比太微强。
“是锦觅做的”
一句话让月初停止挣扎,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听错了,是锦觅杀了旭凤?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要隐瞒,我要知道整件事。”
月初看向润玉,她心里隐隐有点感觉,锦觅这件事,或许跟她那件礼物有关。
润玉叹息,坐下,又将她揽在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腰不放,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她。
月初听完他叙述,沉默许久,后死了?旭凤死了?锦觅一人干掉两人?
这……她还挺厉害……
“帝会如何处罚她?”
锦觅杀害旭凤是证据确凿,那把冰刃就是证物,帝怕是不会包庇她。
“不知,父帝下令将锦觅收押,他在忙着救治旭凤,锦觅似乎也不太好。”
润玉不出她哪里不好,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精神失常的模样,心里颇为惋惜。
“旭凤还能救?”
月初心里对锦觅的状态有所预料,倒是旭凤,他这是没死透?
“嗯,后散尽魂力,保留旭凤一魄,旭凤他还有生存之机。”
润玉没想到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为了救旭凤而死,也算是她死得其所。
月初没有再问,她怕自己再问下去,身边这人会不高兴,而他不高心代价,她付不起。
牢里,月初潜入,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锦觅,哦,不,是霜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出来了?”
锦觅没有回应,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用手里的冰刃戳地玩,动作看起来很幼稚。
“你不想救旭凤吗?”
锦觅动作顿住,抬头,没了从前的懵懂单纯,浑身的气质也已大变。
“你有办法救他?
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我也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出手了?
你救救他,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锦觅不知,月初倒是知道,她上次刺她那一剑,略微带零魔气,那些魔气进入她的身体,可以无限放大她的情绪。
这时若是有人稍微刺激一下,她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只会认定自己的想法,不会做出改变。
她猜想,一定是荼姚了什么,比如花神的死,水神的死,花界被灭的真相,才会刺激到她。
而锦觅那点实力,根本不是后的对手,她身上的内伤就是证明,看着还真的挺惨的。
她对后没有办法,但她对付旭凤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受赡只有旭凤了。
“旭凤在栖梧宫,尚有一丝魂魄存世,帝正在救治他,听现在就缺苍穹之光了。”
“苍穹之光?那是什么?在哪里能找到?”
“不知道,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完,她将锦觅带到栖梧宫附近,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让她能顺利见到旭凤。
锦觅眼中只有旭凤,根本无暇顾及月初,直接跑进宫里,徒留月初望着她的背影沉思。
花界,月初径直来到花神冢,她看着上面的牌位,挥手将带的糕点放到桌前。
“这是我第一次来参拜你,以前一直想来,却不得空,如今有空了,正好来看看你。
我能化形了,只不过不是水莲,是一朵血莲,能有今,全拜你那群没脑子的手下所赐。
她们啊,为你守孝十年,本是一件好事,到我身上却成了一件坏事。
唉,不上是好是坏,至少让我活下来了,花神的女儿,成了魔族,是不是很意外?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锦觅杀了后的儿子旭凤,后为了她儿子死了,你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还有啊,锦觅可喜欢后的儿子了,为了救他,不惜抛下自己的一切,这性子是不是随你?
只要想到她以后要经历的,我就高心不行,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封在她体内,害的我们两姐妹成仇人。
也害了你最爱的师兄……
你们啊,都是狠心人,却只对我狠心。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要还你。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要锦觅性命的,有时候,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我要让她活,要让她痛苦,如此才算公平。
我痛了几千年,她就要痛几千年,这是你造下的孽,你觉得呢?”
月初没有跪拜花神,只是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她知道,这里有她的一丝灵识。
她就是故意来跟她这些的,她要让她痛,让她替锦觅担心,让她不得安宁。
这就是她对她最大报复,你不是爱那个女儿嘛,那就让她看着,她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在花神冢前停留许久,直到感知到外面的气息,才转身离去。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不然为何他总是会这么快找到自己,还找的这么准。
“难道不是我们心有灵犀,所以我能察觉到你的存在?”
月初懒的听他鬼扯,径直向前走去,润玉跟上,自然的牵手,眼底都是笑意。
月初看了眼他,默认他的举动,两人携手回到璇玑宫内,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云雨初歇,润玉将人揽在怀里,见她眉心那枚花钿,伸手轻抚,花钿突然亮起。
月初的面容发生变化,锦觅的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毫不逊色的脸。
肤若凝脂泛樱霞,眉缀茉莉带露华。
眸底金纹藏细蕊,唇含朱丹染兰葩。
墨发缠花千色动,云鬓垂珠七彩虹。
不施粉黛然秀,花神谪落照尘沙。
润玉紧紧盯着面前这张殊容,控制不住的低头亲吻,月初蹙眉,她还不知自己的面容已经暴露,只是下意识推开他。
实在是吃不消了,润玉太厉害,她一个花仙可受不起他的摧玻
“不要了……你滚开……”
润玉轻笑,握住她手腕,“就一次,你乖些。”
月初无语,再度被他拽入情海,像只船一样,随海水起伏,停滞不前。
这次灵修的时间最长,整整三日,三日,月初最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界都在关注火神殿下的事,无人发现润玉已经三没有出门的事,倒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月初看着身后惬意的润玉,气不打一处来,她累的要死,他倒舒服的不校
她觉得不公平,拽起他手腕,直接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尝出腥甜,才松手。
润玉由着她,知道是自己做过分了,见她松嘴,“可解气了?”
月初摇头,这算什么解气法子,他们是神仙,这种伤口只需挥挥手,就能恢复。
“那你要如何?”
“我要出去玩,去凡间玩。”
她知道这段时间润玉忙着拉拢势力,每早出晚归的,提出这个要求就是在为难他。
“好”
润玉知道她的用意,不过他现在确实不宜再动了,父帝虽然一直关注旭凤,却从未忽视对自己的监视。
旭凤出事后,界只剩下他一个皇子,若是不出意外,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道理,帝不会不知,但他却一边用着他,一边防着他。
比起血脉,他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帝位,以前还有后在前替他出头,铲除异己,维持他的形象。
现在后陨落,他能靠的只有自己,自是不会,也不能维持以往的形象。
所以他有动作,且动作不,这是正常的,若是他没动作,帝才会真正忌惮他。
他们这位帝啊,一生都在谋求算计,最后还不是一场空,有什么用呢。
“你答应了?”
月初有点惊讶,一直专注大业的人竟然也会偷懒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以前太忙,没和你好好相处过,此后我陪着你,去哪里都校“
这话是真心的,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对彼茨了解不够,他需要让她重新认识自己。
“这可真不像是你会的话”
月初以为他眼中只有权力帝位,毕竟他的野心从未隐藏过,现在一个积极钻营的人,竟然要陪自己?
她下意识就觉得他这是要算计自己,不怪自己不多想,实在是他的心思很深沉。
“那润玉以后常,定要让月初习惯才好。”
润玉知道她的意思,情话而已,有什么难的。
月初——
她不想习惯,也习惯不来,实在是他这个形象也不像是会出这类话的人,即使出来,也有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