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韬寻声看去,话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
观其相貌,满脸色斑,皮肤褶皱如老树皮,年龄起码有六七十岁。
项韬也没惯着他,开口调侃道:
“这位老人家,我观你身体抱恙,还是少吃咸萝卜为好。”
范增作为一代谋士,自然明白,项韬这是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嫌他多管闲事。
范增一撩衣摆,拱手大义凛然道:
“老夫作为项家谋士,自然是要管上一管。项公子作为地方武官,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欺男霸女,作风实在不雅。”
项韬差点当场炸毛,有种想上去将范增这位千古谋士,当场剥皮的冲动。
“老头我不管你是谁,今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必杀你。”
“轰......”
项韬大宗师的气息瞬间散发,在场众人感觉身处冰窖之郑
丝丝寒意,透骨噬魂。
大宗师不可辱!
所有人心中暗暗抱怨范增,不该招惹项韬。
“范增这个老匹夫真是没事找事,谁不知道,他这是害怕项韬回归,影响项羽在家族中的威望。”
“哼,谋士的三寸不烂之舌着实烦人。”
“没错,只会搞内讧,啥也不是。下次打仗把他们丢到战场上,估计当场就尿了。”
“哈哈哈......”
钟离眛、季布蒲、蒲将军三人肆无忌惮的讨论着。
到尿裤子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
项韬的威压不是特意针对他们,三人皆是武将,所受影响不大。
作为武将,三人打心眼里看不起范增这一类谋士。
认为谋士除了窝里斗,挑拨离间,一无是处。
“竖子,议事厅之上尔敢以武力压人!”
范增受到项韬的大宗师之威影响,身体忍不住颤抖。
吹胡子瞪眼,指着项韬质问道。
“好了,有话好好。”
金色威压从龙且身上释放开来,很快将项韬的威压冲散了。
“龙叔父,是他项韬以势压人!”
“好了,羽儿你且先坐下。”
听到龙且开口,项羽憋着一肚子气,强行坐了回去。
项羽见龙且出手镇压住了项韬,这时候才迫不及待站起来指责对方。
整个项家有能力竞争家主之位的人,只有他和项韬。
至于项庄,完全不被项羽放在眼里。
坐在项羽身边,莫非这个老头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范增。
项韬冷冷看了一眼项羽身边的老头,开始推测对方的身份。
范增可是一位秦末有大才的谋士。在后面项羽征战九州的时候,可是出了不少力。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范增是铁了心,要跟着项羽一条路走到黑。
项梁接下来的话,也佐证了项韬的猜想。
项梁面色先是一僵,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语气温和的道:
“范先生所言之事可有依据,切不可偏听偏信,坏我侄儿名声。”
项韬一听,心里极为受用。
项梁不愧是项家掌舵人,护短的性格深得我心。
范增感觉身上轻松多了,这才对着项梁拱手:
“项将军,老夫这几日在城中走动,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项韬的消息。”
“哦,来听听。”
项梁知道,范增这是要对着项韬开火了。
他虽知道,接下来出来的话,可能会对项韬不利,却也不能不让范增开口。
“项韬被一位洼子村院外的员外收养,自不学无术,骄奢淫逸。败光家产后,将员外活活气死。被会稽郡的公子哥们戏称为,‘第一败家庄。”
范增瞪着项韬问道:
“项都统,老夫的是又不是?”
项韬听后一阵头大。
原主之前确实干过这些事,一时间还真的不知如何反驳。
“呵呵......”
项梁打着哈哈道,“先前侄儿还,年轻人浮躁些也属正常。不知先生的,欺男霸女之事,又从何起?”
项韬自己也纳闷,都谋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搅动下大势;
倒想听听,范增会如何编排自己。
范增捋了捋花白的长须,不急不缓开口道:
“项韬大败青龙卫都统王龙之后,三番两次仗着武功高强欺负江家少爷。还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敲诈江家上千两白银。
后来,项韬又强行霸了王龙的别院。甚至,连王夫人也被其控制在府内。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项韬多半是看上了王夫饶姿色,想来多半已经被此子强行占有了。”
范增一口气,端端端了一大堆,得还有鼻子有眼。
最后甚至还来了一句总结:
“项将军,如此不忠不孝,卑鄙无耻、欺男霸女的人,如何能入得项家族谱?”
在场之人听后,一片哗然。
“项韬这子够霸气,符合老夫的胃口。”
坐在前面的人还没来得及话,钟离眛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力挺项韬。
武将主打一个洒脱,率性而为。
他觉得项韬干得漂亮,就该这样劫富济贫,狠狠报复仇人。
仇人跑了,收下对方的女人,也是一种报复的特殊方式。
季布有着“一诺千金”的美名,他自然不赞同钟离眛的看法。
若真如范增所,项韬在他心中的阳光的形象就毁了。
季布没话,只是摇了摇头。
蒲将军只是附和地笑了笑,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项羽暗暗给范增竖起了大拇指:先生高义,骂得好!
心里暗暗夸赞范增,有帝师之姿。
恒楚今儿被项韬落了面皮,此刻落井下石道:
“此子乃色中饿鬼,不应该留在项家。老夫建议项将军,命其交出粮食,即刻逐出会稽郡。”
项韬越听越不对劲,这他妈都什么和什么啊!
怪不得武将这般厌恶谋士,今看来,确实招人烦。
尤其是胡袄,给他人罗织罪名的能力,简直刀拉屁股,给项韬开了眼。
“范先生,屎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信不信,本公子立刻让你脑袋搬家?”
“项韬,老夫行得端走得正,不惧你的威胁!”
“哼!”
面对项韬的威胁,范增做出大义凛然,向死而生的态度。
让外人看了,倒有些佩服这位千古谋士的文人风骨。
切,不是龙叔父在这里,本公子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夹得紧。
项韬在心里腹诽范增。
暗道,这个老头真能装,不就是看到龙且在这里。
知道,自己不敢动手,才敢正面硬刚。
“好了,范先生、韬儿,你们先别吵了。此事,容后我调查清楚再议。”
项梁也是头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范增做事一向不会无故放失,这些事,多半项韬是做过的。
如今,只能用缓兵之计。
希望,项韬所作所为,不要让项家太难看。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多半就此盖棺定论之际,项韬站了起来。
“啪!”
一掌将身前的案桌拍得粉碎。
“竖子尔敢当众杀我不成?”
范增被吓得站了起来,嘴巴上虽硬气,身子却有些颤抖。
项韬指着范增的鼻子,一字一顿的:
“范增老儿,今的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