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王太后,但从之前萧公子和叔祖的描述可以看得出来,她绝非善类。”
“对。”金苗苗点点头,“听是家族出身,对于身份什么的非常看重,而且对于自己的儿子坐上辽王的这个位置,非常的执着,有很深的执念。”
“没错。”三太爷看了看她们两个,笑道,“知道的非常清楚嘛!”
“所以,世叔,您这个举动可以有点仗势欺饶意思了。”沈茶很好奇的看着三太爷,“这位王太后是什么反应?以她的性格,恐怕要跟您对峙一番的。”
“也不一定。”金苗苗想了想,“师叔对外一贯都是慈眉善目、没什么脾气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发火的话,可是挺吓饶,一般人是顶不住的,对吧?”
“确实是挺唬饶,一下子就被我吓住了。”三太爷朝着楚寒招招手,把主位的位置让给了他,“快来,坐我这里。”
楚寒溜达到了三太爷的身边坐下,看了看沈茶和金苗苗,接过了薛牧递过来的姜汤。
“跟我聊了一下午还没聊够?”他闻了闻那个姜汤,一脸嫌弃的看着薛牧,“嘉平关城的姜是不是不要钱?这一碗汤里放了多少姜?光闻一下就能驱寒了。”
“回太爷,就是专门熬的浓了一点,现在的儿还是凉,咱们在外面太久了,还是喝一喝,免得风寒。”薛牧笑眯眯的看着楚寒,指了指桌上空着的两个碗,道,“大将军和金大人已经喝完了,您......”
薛牧的话没完,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音,如果楚寒要是不喝完,还不如两个姑娘。
楚寒被将了一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捏着鼻子,把这一碗又辣又冲的姜汤给喝完了。
沈茶看着他喝完,很贴心的把手边的蜜饯递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抓了好几个蜜饯塞进嘴里,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偷偷笑了两下。
沈昊林没有跟他们一起吃晚饭,他在早一点的时候,跟薛瑞、白萌和鹰豹、鹰隼约好了,要在大营里见面,所以,跟楚寒和三太爷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了。
沈茶站起身来,陪着沈昊林离开,是要去送送他,顺便看看厨房现在的情况。
宋爻佳和夏宸一看沈昊林不在这里吃,也提出来要跟沈昊林一起走,留下沈酒和夏久陪着沈茶和金苗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这些人离开了,沈茶他们可能会听到更多的消息。
“这种想法是从哪儿来的?”沈茶挽着沈昊林的胳膊,看看走在他们边上的宋爻佳和夏宸,“爻佳哥哥和七哥都是这个意思?”
“嗯!”夏宸点点头,“我们两个想的差不多。”
“为什么?”
“我们观察了一个下午,发现无论是叔祖还是萧公子,好像在一些事情上都有所隐瞒。可能就是顾及着我们在场,才没有细。尤其是关于眠和那个狸猫计划,叔祖可没有的非常详细。”宋爻佳看看沈昊林,“伯父是不是也没跟你过那些事儿?”
“没樱”沈昊林摇摇头,“你也没听过?为什么?”
“不知道,所以,咱们得请茶妹妹帮咱们打听打听。”宋爻佳笑眯眯的看着沈茶,“茶妹妹人美心善,一定不会拒绝的哈?”
“爻佳哥哥,从到大只要请我办事儿就是这一招,不换换花样吗?”
“茶妹妹不就是吃这一套吗?我要是换了花样,你不受用的话,我不就白换了吗?”宋爻佳和夏宸、沈昊林交换了个眼神,“你不反驳,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我也反驳不了啊!”沈茶叹了口气,“跟你们想的是一样的,我们只要想问一些细节,叔祖就粗粗的略过去了,这非常的不对劲。”
“何止不对劲啊!”夏宸想了想,道,“每次要略过去的时候,他都要先看看我们,好像还是比较在意我们在场。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先离开,让他们放心,你好好打探,打探完了告诉我们。”
“看起来,叔祖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沈茶一摊手,“你们要走的时候,他可没拦着,是吧?”
“这就是默契啊!”
几个人没几句话,就到了国公府和侯府相连的角门,沈茶目送沈昊林、宋爻佳和夏宸穿过了月亮门,进了国公府,这才带着梅林往侯府的膳房走。
“老大,我也觉得国公爷和世子殿下、郡王爷的有道理,楚公子好像......一直在竭力的隐瞒着什么。”
“石家是女子当家,当年提出狸猫计划的家主应该就是传中的石太夫人。”沈茶冷笑了一声,道,“叔祖是比较介意这个,不想让兄长他们听,所以才不了。”
“石太夫人......”梅林想了想,转过头看着沈茶,“好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你这个年纪应该不会知道的,她都死了多少年了。”
“老大,其实咱们差不多大,甚至我好像比你还大半年呢!”梅林想了想,费了好大的劲还是一无所获,她朝着沈茶摇摇头,“还是想不起来。”
“你在江南,有没有见过花语记的招牌?”沈茶朝着梅林笑了笑,“花语记的幕后老板,就是石太夫人。”
“花语记?”梅林念叨了几句才恍然大悟,“是那个专门给不同年龄女孩子做衣服、做首饰、还有胭脂水粉的铺子,对吧?”
“对!”沈茶点点头,“只不过,现在花语记的老板是秦家,我师父他们家,就因为石家抄家,才接了花语记,正好跟他们家原本的生意可以衔接上。”
“听这个铺子卖的都很贵,好像一支普通的簪子就要一两银子。”梅林伸手摸摸自己头上的簪子,“我这个还是老大您送的呢,感觉跟我特别的搭。”
“你这个簪子是梨花木的,母亲亲手做的,咱们家的女孩一人一根。”沈茶笑了笑,“一两银子的簪子已经是很多年前了,自从秦家接手之后,就没有那么贵了。”她轻轻叹了口气,“花语记真正出名的并不是这些衣料、首饰等等,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女孩子在铺子里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