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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会试放榜。

此时杏花飘香,这也是会试放榜被称为“杏榜”?的原因。

会试的合格者被称为“贡士”,也称“贡生”,这个时候,贡生们离“进士”只有一步之遥。

会试放榜后,大家不会大肆庆祝。

毕竟后面紧接着就是更为重要的殿试。

殿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步,由皇帝亲自主持。

因为地点在皇宫中的殿廷,故称之为“殿试”。

殿试主要考策问,根据此时此刻与国家大事相关的话题的来出题,考查考生的见解和对策能力。

由于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考试的内容更侧重于考查考生的政治见解和治国理政的能力。

殿试只考取一场,考生按照会试的名次排列,直接在殿廷中作答。

皇帝会坐在殿上,有时会全程监考,有时只会象征性地待上一个时辰。

殿试中途不能离场,中途会提供一次水,一餐饭食。

但大多数贡生会选择在殿试的时候不吃不喝,避免殿前失仪。

不仅殿上不吃不喝,甚至为了中途不上厕所,进殿之前也不喝水,只吃些干巴点心。

大家基本殿试全程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直到交卷。

考试结束后,殿试不再密封编号,考生的身份是公开的。

这对于背后有背景的考生更有利,殿试也是在考试中唯一最好运作的阶段。

殿试在原则上由皇帝亲自阅卷并评定成绩,但几百份试卷,皇帝政务繁忙,也不可能真的都亲自看。

会有手下官员,一般是翰林院选调几人,六部选调几人,大家一起圈点出优秀试卷。

再从优中选优,选出十份最好的呈送给皇帝陛下,点出一甲前三名。

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

其余名次除了二甲第一名,也是整体排名第四的为传胪,其余二甲中人都称为进士。

而三甲就是同进士出身了,影同进士”,“如夫人”一,就是同进士功名犹如妾,揶揄同进士出身不值钱的意思。

进士的名次不仅影响其官职的高低,还关系到其个饶荣誉和未来前程。

一甲前三可直接进翰林院,状元为从六品修撰,榜眼和探花为正七品编修。

其余进士想要进翰林院,就得再经过一场考试,也就是考取庶吉士。

相当于后世的“实习生,”不担任具体职务,可以行走翰林院学习,也可以到六部实习,选择还是挺灵活的。

而那些没考上的,也可以走走关系,留京补缺或者找个富裕一点儿的县府当个一方地方官儿。

当然,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考试放榜,如果榜上无名,以上这些美好畅想和未来规划就跟自己毫无关系。

能做的就是赶紧收拾包袱卷离开京城,省点儿食宿费用,回乡继续等三年,三年后再战。

四月十五这,蒋家众人都换上了簇新簇新的衣服。

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都打扮的像开了屏的孔雀。

众位孔雀们排着队,从蒋家大宅出发,依旧没坐马车。

几步路的事儿,何必给贡院门前的交通再多施加压力呢~

等蒋家的花孔雀们来到贡院门口时,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脑袋瓜儿偶尔夹杂几个斑驳的黑白脑袋瓜儿。

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寒窗苦读,等的就是此刻。

毕竟会试考中的三百人,殿试时不会再进行淘汰。

也就是过了会试,最次最次也能中个同进士了。

会试中了,等于提前预订了一个进士功名。

这也是杏榜下更容易被榜下捉婿的原因。

相比殿试后进士们打马游街,还是这个时候榜下捉婿的成功率更高,但竞争也极为激烈。

到了会试这一步还未婚的贡生,真是比恐龙还珍贵。

不然“陈世美”的故事怎么会那么家喻户晓呢?

很多有家有业有老婆有孩子的贡生为了攀附权贵,一纸休书送回老家的也大有人在。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进京告御状的,很多都是吃哑巴亏,拿了休书,息事宁人。

纵使蒋家众人伸长脖子往榜单处瞧,能瞧见的也还是人挨人人挤饶人头。

“不行啊,留张护院他们在慈放榜,我们还是去人少点儿的地方等着吧。”

蒋地主怕挤坏了自己孙子,自家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可不能因为看个榜有个闪失。

京城贡院外没有设茶楼,可能是因为簇寸土寸金的原因吧,附近能盖房子的位置都被学区房占满了。

茶楼酒楼这种吵闹行当都在隔壁那条街,这也是蒋家人唯一一次没有在茶楼等消息的原因。

“就听祖父的吧!我们出来的算早了,可你们看,这人是越来越多了!”

蒋曦文护着董进,蒋曦月护着自己两个庶妹,李海生则是和蒋七一起护着蒋地主,蒋文清外带一个薛栩。

另有文斌李墨阿牛带着八个护院护在更外面一圈,确保主子们的安全。

他们刚刚往后撤,空出来的缝隙立马有人补了进去。

蒋家众人几乎徒了贡院主街之外,才寻到一旁稍显空旷之地。

终于,远处传来铜锣敲响之声,贡院大门打开。

“放榜了!放榜了!”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放榜了!”

“终于,终于放榜了,张护院他们还是太靠后了,根本看不见吧?”

蒋地主声音微微颤抖,他望向前方拥挤之处,虽面上镇定,手心的汗却出卖了他。

此次会试他家众人准备良久,成败就在这一刻,能稳得住才怪嘞!

随着一声高呼,榜单缓缓展开。

有那嘴快的,榜单还没完全展开就高声念起了榜上的名字。

这也方便了挤不进去的人,大家隔着人墙侧耳细听,默契地不再大呼剑

随着一个个名字报出,不一会儿的功夫,狂笑的、欢呼的、悲哭的、嗟叹声与切齿的咒骂声混在一起,榜前一片嘈杂,不绝于耳。

这是最让人心驰的时刻,也是最叫人心痛的时刻。

高中者兴奋登马而去;落榜者则是满脸沮丧,如丧考妣,由他人搀扶着,落寞地颓然而返。

榜单全部铺陈开来后,榜前竟是已经有了不的空隙。

那是刚刚知道自己名次的人带着下人和护卫离开空出来的立锥之地。

等榜单前的人又少零,蒋家的护院们才挤到最前,从头到尾查着蒋家五个考生的名次。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部分人都离开了榜前,逐渐散去。

只不过有些人是回到住所等着报喜队,有些则是准备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

也有那不死心在贡院门外哭嚎不止的,只不过还没嚎几声,就被差役堵了嘴带离了贡院大门。

宰相门前七品官,只有个举人功名,在京城这种一板儿砖能砸到三个五品官的地界儿,实在没人惯着!

“老爷!老太爷!中了!中了!”

蒋文清心中得意:哈哈!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很稳哒!

蒋地主往前跑了两步,拽着张护院:“清楚,五个人呢!到底是谁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