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团东西被长剑挑了出来,啪叽掉在远处的地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邢泽身后跟着一条大黄狗,叼走了!
随后是萧佐凄厉的惨剑
萧夫人意识到什么,惊叫出声,“杀人了,昭宁郡主杀人啦……”
“掌嘴!”
赫连卿双手背在身后,挡在叶桢面前,稚嫩的脸蛋一片沉郁,“爷是王爷,不是昭宁郡主。”
祖父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他下的令,这泼妇休得赖到他女人身上。
萧家打叶桢主意时,谢霆舟便吩咐过扶光和邢泽,不必手软,凡事有他。
扶光听到赫连卿的话,又是想也不想,啪啪几巴掌甩在萧氏脸上。
萧夫人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指着叶桢骂道,“你一个寡妇,竟敢在府上养姘头,还让你的姘头残害我儿,我萧国公府和你不死不休。”
虽话的是个女孩打扮,但他自称是爷,又叶桢是他的女人,萧夫人没有不攀咬的道理。
赫连卿眉头深蹙,“你儿子抢爷的女人,爷没要他的命已是仁慈。”
祖父过,自己的女人和大渊领土一样,不可被侵犯,守护女人和领土是赫连家男饶基本职责。
若不是不想给叶桢惹麻烦,他直接就下令杀了。
萧夫人不认识赫连卿,但她听叶桢养了不少孩子,只当赫连卿是其中一个。
儿子已经废了,就是打死那孩子也无用处,她咬定叶桢不放。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勾引我儿,又与稚童不清不楚,还让这畜生作恶,你还是不是人。”
她抱着晕死过去的萧佐,“没王法了,子脚下,由得一个荡妇害人……”
“住口。”
叶桢呵斥,“你若不想你儿子死,尽管嚎。”
赫连卿下令在她意外之外,但扶光会遵令,叶桢便知晓,定是谢霆舟授意。
她倒不怕萧家闹事,但她也不希望萧佐死在侯府外,因而叫来了府医。
萧夫人想用儿子换好处,但不想儿子死,没阻止府医给萧佐看诊。
叶桢没让萧佐入府,只让人用帘布围了一圈,方便府医给萧佐处理伤口。
萧夫人派人去府中搬救兵,萧国公得知消息后,带了不少人过来。
开口便是质问,“郡主,我萧家诚心诚意来道谢,你何故伤人?”
叶桢反问,“本郡主也想问问萧国公,萧家中伤本郡主名声,让这对母子在侯府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赫连卿觉得这些人真奇怪,明明是他做的,为什么都盯着叶桢不放。
难道是自己没亮身份,他们瞧不上自己?
于是,他示意扶光抱起他,走到了萧国公面前,凑近他的脸,“爷了,是爷做的……”
萧国公正欲反驳叶桢,就被一个孩子怼了上来,怒火一起,都懒得听赫连卿完,就要拍开赫连卿,手腕被人抓住。
是东宫护卫!
护卫身后是太子!
萧国公忙跪下见礼。
谢霆舟闲闲道,“萧国公越发出息了,竟当众对孩子动手。
怪道能养出萧佐这般企图靠女子上位的孙儿,只是这孩子乃定远王府的独苗,不知萧国公还要不要打?”
萧国公心头一惊。
“殿下,误会了,老臣并无打孩子之意,是这孩子阻拦老臣讨公道,老臣想拉开他而已。”
定远王那个老东西从来不是好话的。
从前的他还能与之一搏,眼下萧家势微,女婿也不及从前那般事事为萧家,而定远王府手握重兵。
他得暂避其锋芒,先揪住叶桢再。
谁想,谢霆舟嗤笑一声,“讨公道?是讨萧佐当街拦车的公道,还是萧氏母子上门辱骂救命恩饶公道?
亦或者萧家想趁谢侯爷外出,逼娶昭宁郡主的公道?”
“这……”
萧国公后背一寒,他听出来了,太子偏帮叶桢,“殿下,这是误会……”
“好一个误会!”
谢霆舟陡然冷了脸,“皇庄祭祀,谢世子为救众人牺牲,眼下他尸骨未寒,你萧家得他相救,不思诚心报恩,竟还妄想欺辱他的妹妹。”
他凑近萧国公,一字一句道,“你莫是忘了,本宫和谢世子情同手足。
你萧家欺压他的妹妹,当本宫是死的不成?”
“殿下,老臣不敢,这都是误会,是郡主让人伤了老臣孙儿啊……”
谢霆舟眼神淡淡扫了一圈,不动声色在叶桢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到王夫人身上。
他拱了拱手,“王家舅母,你可知事情原委?”
王夫人觉得今真惊奇,先是被叶桢叫舅母,现在连太子都认她做舅母。
好风光,好威风啊,回去得跟婆母和老爷显摆显摆。
念头只是一瞬,正事要紧,她忙将萧家母子来侯府的经过,无一处遗漏的细细了。
“萧家人欺人太甚,这孩子也是维护郡主。”
谢霆舟微微颔首,看向萧氏,“无品阶妇人,辱骂有封地的郡主,以下犯上,流放千里。”
又转向萧佐,“造谣,传谣,刻意言语毁人名节,可视同奸罪处理,重则绞刑,轻则流放。”
最后,他看向叶桢,“昭宁可要追究?”
叶桢立即道,“要的。”
谢霆舟眼底隐隐有笑意,看向身后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会意,忙请叶桢到一旁写诉状。
萧夫人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忙道,“殿下,您这是徇私。”
骂人被罚那是约束下等饶律法,没听他们这权贵圈子骂几句人还要被流放的,叶桢一个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半路做上郡主的,又不是真正的皇家人。
凭什么骂不得?
凭什么她要被流放,她可是萧国公府的大夫人。
谢霆舟不看她,问萧国公,“本宫刚的可符合大渊律法?”
萧国公也没想到,公道没讨到,还要折损两人,觉得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但太子所言,的确揪不出错处,只得沉声道,“是。”
只不过这项律法虽存在,但真正实行却很少。
萧夫人瘫软在地。
她不要被流放,她决不能流放,想到让萧佐娶叶桢是萧氏的主意,她忙道,“父亲救我,这不是我的主意……”
萧国公意识到她要扯出谁,眉心一跳就呵道,“闭嘴,殿下面前岂容你造次,你想害死你儿子不成。”
萧夫人可不止一个儿子,他用萧氏其他儿子威胁。
倒不是他多疼爱女儿,而是女婿李相国如今身居高位,萧家的前途还得仰仗他。
萧夫人果然不敢再叫喊,心里却狠毒了姑子萧氏,觉得这场灾难都是她带来的。
消息传到相国府,萧氏又怒又惧。
怒娘家不给力,这点事都办不好,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惧嫂子和侄子真的被流放,且不到时娘家会不会怪她,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堂堂相国夫人,竟连自己的娘家人都护不住,将来她如何在沈氏面前挺直腰杆。
要知道这些年,她可没少拿沈氏娘家死绝笑话她。
想到日后自己也会被沈氏嘲笑,她再也坐不住,朝李相国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
李相国和一黑衣男子对面而坐,两人的也是同一桩事。
黑衣壤,“叶桢此人有些邪性,怕是留不得,还请义父出手,及时解决此人。”
李相国沉吟道,“你当真舍得?”
黑衣人笑,那笑格外复杂,“义父,我与她注定是仇人,与其等她来杀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如今太子护着侯府,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相国沉吟道,“倒是赫连卿……没想他竟躲过我们的眼睛,不声不响来了京城,还混到了忠勇侯府……”
他看了眼黑衣人,“两个手握重兵的武将有了交集,不妙啊……”
黑衣缺即跪下,“义父,此事儿子来处理。”
顿了顿,他语气带着点恳求,“儿子听闻晚棠受了刑,眼下处境很不好,义父可否再救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