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似乎待得有点“精神涣散”了,到现在才看见时知渺也在。
四目相对,她直接对着时知渺扑通一声跪下!
鼻涕眼泪横流:“时知渺!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把你推下楼,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过后我也很害怕,很后悔,我这两个月一直在反省,我真的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
“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了,再也不会去找徐斯礼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了呜呜呜!”
最后一句哭诉十分真情实感,时知渺完全相信她是发自内心的。
时知渺垂着眼看她:“你想回学校读书?”
“我想!我想!”
沈雪点头如捣蒜,求生欲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时知渺略作思索:“我记得春季学期是4月份,现在才3月中旬……你再干半个月吧。”
!沈雪感觉都塌了:“还要再过半个月啊?!”
徐斯礼双手落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半个月已经便宜你了,再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工资。”
“你爸妈可都了,以后不会再惯着你了,生活费要你自己去挣,省得你太闲了,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作死。”
沈雪呜呜呜:“怎么能这样……”
她的苦日子,居然才刚刚开始?!
时知渺觉得沈雪现在这副样子,要比她从前讨喜多了,她唇角向上弯了一下,不再理会地上的人,转身看向徐斯礼:
“吃饭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我真的饿了。”
徐斯礼自然地伸出手牵住她:“就在附近,走吧。”
两人离开工厂,重新上车。
车子平稳启动,这次的目的地,才是真正的餐厅。
车内,徐斯礼长腿交叠,侧头看向时知渺,带着点邀功的意味:“这样给你出气,徐太太满意吗?”
时知渺着实没想到还能这样:“你怎么想到这种招数的?”
徐斯礼似笑非笑:“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时知渺斟酌着用词:“就是觉得,处理方式还挺……正规的。”
“正规是什么形容词?”徐斯礼哑然失笑,“我还能把她卖到缅甸去啊?”
“或者是砍手跺脚?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法外狂徒的事情?”
“……”
时知渺默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被陈纾禾灌输的狗血剧情荼毒了,确实脑补过一些更极赌手段,没想到他选了这么一种……颇具教育意义的方式。
徐斯礼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有了这个教训,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一劳永逸,多好。”
车子抵达餐厅,徐斯礼早就订好位置、点好菜,刚落座,精致的菜肴便陆续送上桌。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柔和的水晶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模糊又清晰地映在磨砂玻璃上。
这顿饭吃得气氛尚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不远处的路边,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约莫三岁的女孩,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薛芃芃兴奋地用手指着玻璃:“妈妈!是爸爸!是爸爸呀!”
薛昭妍蹲下身抱住女儿,眼神阴郁地盯着窗内那个言笑晏晏的男人,语气幽幽的:
“芃芃,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你我们该怎么办?”
这么的孩子,哪里听得懂妈妈的“不要”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她看到了爸爸,便挣扎着哭喊起来:“爸爸!要爸爸!找爸爸!”
薛昭妍用力地箍紧女儿,视线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在时知渺的身上!
“是啊,他明明是你的爸爸,明明是我的男人,凭什么被这个女人抢走……我们要把他抢回来,让他永远只属于我们这个家,只属于我和你!”
“爸爸……”
薛昭妍冷笑一声,抱起哭闹的女儿,转身没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郑
……
吃完饭,回到城郊别墅。
蒲公英黏糊糊地凑上来,用湿漉漉的鼻子和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蹭着时知渺撒娇。
时知渺被它缠得没办法,只好拿出狗狗零食喂它,又陪它玩儿。
徐斯礼先行上楼,洗澡。
等他洗完澡,靠坐在床头处理邮件,时知渺才终于哄得蒲公英愿意休息,回到卧室。
徐斯礼目光从平板上移开,落在她身上,语气有点酸:“蒲公英现在是大狗了,精力旺盛得很,以后让宋妈多遛它几圈,免得它总缠着你。”
时知渺心想才六七个月大,怎么就成年狗了?明明还是一只宝宝,只是想让妈妈多陪它玩玩而已。
他就这点耐心,将来有了孩子,也会嫌孩子烦吧。
她没接话,径直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雾气氤氲。
穿衣服时,她指尖略微犹豫了一下。
上次没能怀上孕,应该是他们做的次数不多,没有碰上概率的原因。
这次重新备孕,次数再频繁一点,她应该可以在上半年怀裕
那么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就能生完孩子了……
想到这里,她收回要落在内裤上的手,拿起睡裙穿上。
走出浴室,时知渺拿起吹风机吹干长发。
而后她放下吹风机,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向徐斯礼所在的床边。
徐斯礼看到她走过来,眉梢挑了一下,话还没有问出口,时知渺就已经单膝跪上床垫。
紧接着,整个人都跨坐上来,直接落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
徐斯礼咔嚓一声锁屏,将平板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忽而笑了起来,“徐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时知渺看着他的眼睛,很淡定:“你不是让我自己来吗?”
“哦……”
徐斯礼拖长流子,手也摸上她的腰。
掌心滚热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裙薄薄的面料,烙印在她腰间敏感的肌肤上,时知渺的后背立刻爬起一股酥麻福
他掌心突然用力一掐,时知渺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哼。
徐斯礼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如同暗夜下的海,声音也染上了沙哑:
“真想要?”
时知渺强作镇定:“我只是……想尽快怀孕而已。”
徐斯礼仰起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慵懒又暧昧的弧度,慢悠悠地:
“到底是急着怀孕,还是几个月没做,你也想了,嗯?这么迫不及待?我这刚能下床,你就来‘爬床’。”
时知渺觉得这是他们共同义务,他没权利这么调笑她。
她冷下脸,抓住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你没兴致就算了,我不强人所难。”
完她就要从他的腰上下去。
徐斯礼手臂倏地收紧,将她按向自己,两饶身体一下变得严丝合缝。
他低笑出声,气息灼热地拂过她耳畔:
“徐太太有需求需要解决,徐先生当然要奉陪到底。但先让我吃了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