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寂玄声音冷漠道,“我从没喜欢过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现在也不是幼崽了,多少该懂点事,别什么事都怪在别人身上。
多看看你自己做出来的那些事,你觉得自己哪点值得我多看你一眼。”
一边追求自己,一边又肆意践踏着别的雄性捧上的真心,寂玄不是她,想象不出她的喜欢多深,才会做出这种让人大失所望的事来。
米朵死死地咬着唇,直至铁锈味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她才颤抖着声音道,“寂玄,你混账!”
他怎么能这么她!他们不是从一起长大的吗?
就算不喜欢她,他也不该这种话来伤她。
寂玄对她的指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沉声道,“回部落后,我会向祭司提议帮你和阿唱他们举行结侣仪式。”
“你敢!”
米朵听到他无情的话,心中只觉一阵剧痛。
然后紧接着她就气急起来,脸色涨红地对寂玄道,“你要是敢去祭司面前乱,我立马就死给你看!”
啪嗒!
落后一步跟上来的雄性手上的东西瞬间掉落,等到米朵察觉寂玄在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身后时,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阿唱!”
米朵原本涨红的脸色一下白了回去,可之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很快地又咬紧唇,紧张又焦虑地看向寂玄。
却不想她这番反应直接就得到了寂玄厌恶又冰冷的眼神,察觉他真的厌恶极了自己,米朵脑海里只觉一片空白。
这时冷萧终于忍不下去了,不顾云骊的阻拦,当即就冷嗤了一声,道:
“人都睡了,却连个名分都不给。这样的雌性,竟然还有脸自己喜欢别的雄性?”
毕竟来到银鹰部落后,云骊一家才雌性与雄性的结侣除了喝下相思虫睡一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仪式,那就是在祭司的见证下,在雌雄性双方身上纹上彼茨兽身,以此昭示雄性是有主的。
只是雌性身上的纹身不像雄性那样,平日时也能用肉眼看到,她们只有耳垂后的那一点相思痣能证明她们是有雄性的。
而纹身基本都只能在夜里看到,雌性和哪个雄性过夜的次数越多,哪个雄性在雌性身上留下的纹身就越鲜艳。
这一点还挺得冷萧他们喜欢的,毕竟对他们来,纹身的存在是个很激励的事。
既能标明自己有主,也能标明他们在云骊心目中的地位。
因为同为雄性,他自然就同情起那个桨阿唱”的雄性,被睡了还没名分,其他要是雌性知道他跟米朵的事,只怕以后也只有被嫌弃的份。
可云骊却不想多管闲事,无论是她听到的,还是她现在看到的,明显就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冷萧凑上去这话能得到好脸吗?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管好你的雄性。”
米朵被冷萧这么一嘲讽,本就糟糕的心情一下就更差了,最后一句她是对云骊着。
看着云骊被自己兽夫左右护着,幼崽环身的模样,米朵心里更是不服气起来,她有资格让寂玄喜欢上。
“那你也管好你自己,”云骊抬头冷淡道,“追不到雄性就别拿别人撒气和当借口,你这样看着很丑。”
米朵听完眼睛一下就红了,“你想找死!”
“想打架?”
冷萧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穆青和冷修也同时抬头看向米朵,眼神凌厉冰冷。
寂玄更是冷声警告,“米朵!”
米朵死死咬着牙,不敢相信寂玄为了那个雌性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这样不客气。
寂玄以前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从来没这么护着别的雌性过。
阿唱见状也顾不得心里的失落,急忙挡在米朵身前,“少主!你不能这么对阿朵!”
就算看在阿朵这么多年追在他身后,少主他怎么能对米朵这么残忍,竟然当着她的面这样护着别的雌性。
寂玄看到阿唱下意识地动作,眉头也是微皱了皱,他看不懂阿唱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一个一直不愿意给他名分的雌性,他这些年被米朵折腾得还不够惨吗?
却不料他这一皱眉,被米朵看在眼里,以为他是在不耐烦他们的纠缠。
她心下泛起一阵阵苦涩,最后还是拉住阿唱,冷声道,“别求他!你没听到吗?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了护着那个雌性,他哪里还记得我是谁?”
“阿朵”
阿唱眼神心疼地看着米朵。
米朵被他看得眼眶就是一红,鼻尖酸得厉害,就在她眼泪差点憋不住时,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咳,少主,烤肉快好了。”
这个时候敢出声打破僵局的兽人自然是芋婆婆了,她一个长辈,就是不合时邑插话进来,也不会有人把气撒到她身上。
所有兽人都反射性地看向芋婆婆,寂玄身上无意识泄露的气息瞬间收敛了回去,米朵刚上来的情绪被打断,也顿时抿紧了唇,不再看阿唱。
阿唱心下再次划过一抹失落,却还是照顾米朵的心情,“阿朵,你别听他们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雌性。”
冷萧觉得自己在雌性面前已经够不要脸的了,但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还有雄性比他不要脸。
哦不,这已经不是不要脸了,这是身为雄性的那点自我全都不要了,牺牲自己就只为讨得自己喜欢的雌性欢心。
啧!
一想到这,冷萧对云骊突然就更热情了起来。
又被自己兽夫撒娇聊云骊:???他们雌雄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不管拿没拿反,但凡听到了米朵那句宁愿死也不愿跟阿唱他们举行结侣仪式的雄性都是默默地对自己雌性更好了几分,至少比起阿唱他们,他们雌性不知道比米朵好了多少。
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总算落了幕,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米朵望向寂玄的方向却是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他不是喜欢云骊吗?那就让她看看他为了云骊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这夜里的风吹得有些冷,然而守夜的两个兽人却不知为何感觉到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