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婆婆,不好了!”
年轻的雌性突然冲进银婆婆的药屋,白皙的脸上此时布满了凝重。
银婆婆被她这冲动的行为弄得心情很是不愉,她语气不好地斥着来壤:
“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什么不好了?部落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就算发生什么大事,只要不是马上要死饶事,那跟她们巫医有什么关系?
姣姣也知道银婆婆一向不管部落的事,但寂沉这事,就是银婆婆不想理会,族长也是要来问的。
谁能想到寂沉阿姆看着那么温柔漂亮的雌性,竟然会在这种事骗人。
她喜欢别的雄性为什么不能直,非要一直瞒着族长和其他兽人,现在好了,部落忽然传起寂沉阿姆跟其他雄性睡过的事,连带着寂沉现在也受到了影响。
当初寂沉阿姆来部落时,是银婆婆诊断出她怀有身孕的,也是银婆婆在寂沉破壳后向族长肯定道那就是他的幼崽。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寂沉阿姆在部落的时候还跟其他雄性睡过,那谁知道寂沉是不是其他雄性的幼崽,毕竟怀个蛋又不像怀虎崽、狼崽一样,肚子会有明显的凸起。
要是寂沉阿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流了她和族长的幼崽,又跟别的雄性怀了寂沉,却让族长把寂沉当成自己的幼崽养了这么多年,那……
族长一定会气疯的。
银婆婆听完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地皱了皱眉道:
“这又是哪个嫉妒宁雅的雌性做出来的事?宁雅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们又在闹什么?”
姣姣眨了眨眼,“婆婆你觉得是部落的那些雌性做出来的?”
“除了她们又还能是谁,宁雅看着脾性温温柔柔的,实则也是个半点亏不肯吃的。当初大家都很同情文羽被抢了雄性,所以她来部落后就没少为难她。
而宁雅,是个聪明兽人,每次被那些雌性欺负,都会设计被部落的雄性看到。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宁雅肚子里又怀着幼崽,就算是族长也会出来护她一下。”
银婆婆着,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姣姣看她这样,脸上立即露出担忧道,“银婆婆,你怎么了?”
银婆婆按住心底的恼怒,冲姣姣摇摇头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她也是现在才意识到,既然那些雌性都能被宁雅算计,那她呢?
有些事没有深究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有,可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曾经没有注意的地方都会覆上一层朦胧的阴影,甚至是扭曲成她自己想看到的样子。
特别是有关宁雅的记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银婆婆人也老了,很多细节她哪里记得那么清楚,所以她心里但凡产生一点偏见,那对现在已经深陷险境的寂沉来,毫无疑问就是致命一击。
……
从冷萧口中得知寂沉竟然不是族长幼崽的这个消息时,云骊直接就是愣住了。
虽然他们有意把寂沉的身世往这个方向引导,但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也是让族长因为他阿姆的事对他心生芥蒂,只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从哪来传来的寂沉不是族长幼崽的消息?
“这话是谁的?寂沉不是族长一手带大的吗?寂沉是不是他的幼崽,他难道会不知道?”
换句话,就算寂沉阿姆真的有给他戴绿帽子的可能,可寂沉总归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他就这么放任这种消息在部落传开。
“不知道这话是从哪传来的,但族长去问银婆婆寂沉阿姆有没有可能流产过时,银婆婆过寂沉阿姆有好几次身体虚弱得不正常,会瞒着别人来找她看病。”
冷萧这话刚完,冷修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她这话虽没有明着寂沉阿姆流产过,但前有寂沉阿姆背着他找其他雄性睡的事出现,后又有银婆婆亲口出寂沉阿姆身体确实出现过异常。
族长他心里会认定寂沉不是他幼崽也很正常,不是谁都能忍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幼崽结果却不是自己亲生的。”
闻言,云骊双手环胸道,“族长没那么喜欢他伴侣也是一个原因吧。他要是念在寂沉是他伴侣的幼崽的份上,也不会让部落传出这种消息来。
现在消息传得这么广,寂沉他在部落还待得住吗?”
“待不住就最好。”
冷萧微眯了眯眼道,“到时他一出部落,我就去杀他。”
他还记着寂沉因为惦记自己雌性,为此不惜想杀他哥和家里幼崽的事呢。
这个仇一直不报的话,他会记寂沉一辈子。
“等着吧。”
提起报仇的事,冷修脸上也是露出一个冷笑来,“他迟早会坐不住的。”
寂沉就算不离开,也不会一直什么不做。
只要他敢动,他们就敢找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寂沉那边却一直风平浪静到米朵顺利生下两颗鹰蛋后都没看到他做出什么事来,虽然遗憾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但云骊他们的生活不可能因为一个寂沉就彻底停滞不前。
一个月后,云骊照常跟着狩猎队出去狩猎。
“阿骊,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得能吃的土豆!”
听到声音,云骊很快就朝喊她的那个雌性走过去,看到她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她眼里不禁闪过几分疑惑,“这好想不是土豆。”
“啊?”
一听云骊这么,那雌性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我还以为是你的土豆呢,家里幼崽还挺喜欢你用土豆做出来的土豆泥的,没想到不是。”
可云骊这时拿过她手里沾满泥土的椭圆形泥果,,“虽然不是土豆,但应该也是能吃的,我们抓只土兔先来试吃一下吧。”
听她这么,雌性一下就振奋起来,“真的吗?我现在就去抓。”
她家正好有两个刚变身没几年的熊崽崽,正是什么都爱吃的年纪,只是幼崽嘴挑,光是给他们肉吃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挑剔的胃口,要是能来点新的食物让两个熊崽好好吃饭,雌性求之不得。
云骊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看来还真是被她家的熊崽给逼急了。
不然换作其他兽人,谁有空陪她弄这些。
只是,云骊皱眉看了看周围,心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