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只好偷偷在酒楼门口,目送着儿子的车马离去。
容父一听,忍不住抱怨起束余这孩子不懂父母的心。
束父为儿子解释道:“不是他不懂我们的心,是怕我们到时候舍不得他,目送他离开反倒徒惹伤心。”
“昨儿晚上,我夫人就已经伤别离哭了大半宿了。早上送儿子出门的时候,又大哭一场。”
“束余他也是心疼母亲,唉……”
人家亲爹娘心疼儿子,容父也自然不会再多什么。
他刚刚是故意做出数落束余的嘴脸,一般这样,做父母的就会忍不住出言护住自己的子女。
这种情况下,束父束母就不会再去自己儿子的不是了,反而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做的是对的,他们为儿子感到骄傲。
见计划得逞,容父自然是爽快是自己的错,没有知道事情真相就胡乱开口指责孩子。
借机邀请束父束母到容家吃饭,为赔罪也为叙旧。
不过在路上,容父特意交代了束父束母不要将两个孩子前往都城的事情漏了嘴。
万一要是容母问起束余,就束余听容安在庄子上散心后,也厚着脸皮跟着去庄子上陪容安去了。
除了串通口供外,容父也和束府这边透了消息。
此次,容安此次是托束余的福气,遇上了枫林谷的神医。
去都城,也是为了治病。
束父束母昨晚已经听束余了个大概了,此次听容父了细节之后,心中也着实是为容安高兴。
容母在家中等得焦急万分,来来回回在厅堂踱步。
右眼皮跳了一早上,她实在心慌难受。
老爷大早上刚刚大亮就出门了,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
郊外虽有段距离,可若是没出什么事的话,也应该快到家了才是。
听到下人老爷的马车已经到了街口,容母再也忍不住了。
叫丫鬟扶着,就急冲冲地往大门口赶过去了。
远远看着大门口下马车的不止一道身影,容母顿住了脚步。
这是有客人上门了?
让丫鬟去门口打探消息,容母转身往厨房去了。
这快到饭点了,来客人了肯定要让厨房立马张罗起来。
容安的情况,只能等送走客人之后再问了。
听到容父的谈笑声之后,容母的心已经安下来几分了。
如果安儿有事,他家男人必定不会有闲心请客人来家中做客。
这就是几十年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与从容。
容府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安晚晚一行人出了京襄城之后,保持着一个均匀缓慢的速度往都城的方向赶。
速度上不去,想要在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当夜里,几人只能趁着还没黑透之前,找了个靠近官道的地,升起篝火吃饭。
休息的话,几个姑娘留在马车中休息,剩下的三个男的轮流值夜。
考虑到束余的年纪还,就安排他在上半宿和安熙一起值夜,松术则负责下半宿的值夜。
束余是第一次出远门,心中这会儿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