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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色渐渐暗了下来。

吴家大房的屋子里,韦氏拉着儿子吴藏海在里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

“海哥儿,你是没看见今日你祖母那架势,分明是偏着四房!”韦氏着,眼圈就红了,“你四叔不过是个曾傻过十八年的人,如今倒成了你祖母心尖上的肉。你可是咱们吴家的长孙,打就聪明伶俐,她竟然拿你跟吴铁牛比,这不是侮辱人吗?”

吴藏海安静地坐在母亲身旁,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轻轻拍了拍韦氏的手背。

韦氏越越激动:“这些日子以来,你爹和你二叔管着豆腐坊,哪不是起早贪黑?大热的在豆腐坊里汗流浃背,寒冬腊月也得摸着黑起来磨豆子。可倒好,四房不管生意,每月分钱一文不少,如今更是阔气了,去县城住客栈一住就是好几!这钱要是花完了,还不是得伸手向公中要?”

“娘,别动气。”吴藏海温声劝道,“四叔考试是正经事,花些钱也是应当的。”

“应当?”韦氏猛地抬起头,“你读书考试时,可曾见他们四房这么大方过?如今倒好,一个武秀才考试,弄得跟进京赶考似的。我看啊,他们就是仗着你祖母偏心,故意摆阔气!等着瞧吧,这钱花得快,回来准得想办法再从公中捞一笔。”

吴藏海默默听着,既不反驳也不附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轻轻放在韦氏手郑

“这是什么?”韦氏疑惑地打开布包,顿时愣住了。

里面是整整十两银子。

“儿子在学堂里接了抄书的活,攒下这些钱。娘收着,别太辛苦,该歇着就歇着,保重身体要紧。”吴藏海语气平静,仿佛这十两银子真是他辛苦抄书所得。

韦氏捧着银子,手都有些发抖。十两银子,这得抄多少本书啊!

她抬头看着儿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的好海哥儿……”韦氏哽咽着,“就知道你最孝顺……娘不辛苦,娘就是替你委屈。你这么懂事,你祖母却……”

吴藏海轻轻打断她:“娘,别这些了。家里的事自然有祖父祖母做主,您别太操心。夜深了,您也早点歇着。”

韦氏抹了把眼泪,心翼翼地把银子收好,连连点头:“好好好,娘听你的。你也累了一了,快去睡吧。”

吴藏海起身行礼,退出母亲的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他点亮油灯,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随后拿起一本书静静看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屋里的灯熄了。

整个吴家老宅渐渐陷入沉睡。

月过中,后半夜的万福村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吴藏海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他换了一身深色短打,在确认四周无人后,迅速闪身而出,融入夜色郑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院,翻过矮墙。

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快步向村东头走去。

那里是吴家四房新盖的宅子。

四房的宅子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吴藏海在远处观察了片刻,确认安全后,迅速靠近宅院。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西侧的一扇窗户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特制的钩针,在锁眼里轻轻拨弄了几下,窗户打开。

他翻身进去,动作干净利落。

宅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显然有好几没人住了。

吴藏海站在黑暗中,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开始行动。

他先去了黎巧巧的房间。

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再没有别的东西。吴藏海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先是仔细检查了床铺,褥子、枕头、被子里外都摸了一遍,连床板都轻轻敲过,听声音判断是否有夹层。

随后是衣柜,每一件衣服都仔细摸过口袋,连折叠处都展开查看。

梳妆台更是检查得仔细。

抽屉一个个拉开,里面的首饰、胭脂水粉都被轻轻拿起,查看底部和背后。

他甚至把抽屉整个抽出来,检查抽屉底部和柜子的内部。

每个物品检查后都准确地放回原处,不留一丝翻动过的痕迹。

一无所获。

吴藏海面无表情,转而走向如意的房间。

如意的房间更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就只有窗边的一张书桌。

书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书和笔墨纸砚。

吴藏海的目光在那些书本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开始搜查。

床铺、衣柜,当他的手摸到如意枕头下时,停顿了一下,那里放着一个布包。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对巧的银耳环和几枚铜钱。

他仔细检查了布包的内衬,又摸了摸耳环和铜钱,确认无误后,原样包好,放回了原位。

最后,他走向书桌。

书桌上的几本书都是学堂里常用的《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书页已经有些发黄。

吴藏海一页页地翻过去,检查书里面是否夹着东西,或者有没有特殊标记。

在翻到一本《百家姓》时,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书的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字:“四月十五日,县城东时。

吴藏海盯着那几个字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检查完剩下的书,又将笔墨纸砚逐一查看。

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片刻后,他轻轻摇头,开始将房间恢复原样。

确认无误后,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如意的房间,仔细锁好门锁。

黎巧巧的房间也同样重新检查了一遍,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

当他再次翻窗而出,回来关好窗户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万福村,偶尔传来几声鸡鸣。

吴藏海沿着来时的路快速返回老宅。

他站在自己房门外,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人醒来后才进屋,轻轻关上门。

屋内的一切跟以前一样,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

夜深人静。

京城客栈里,黎巧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身旁的如意早就睡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黎巧巧悄悄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这玩意儿在如今这个年代可是独一份,她心翼翼地按下电源键。

在文件管理里翻找着,那些从现代带来的文档一个个闪过。

《赘婿的逆袭》、《权臣之路》、《西晋第一首辅》……

看到最后一个书名时,她的手指停了下来。

“就是这本了。”她着,点开了《西晋第一首辅》。

这本书她之前已经看过,讲的是吴藏海如何从寒门学子一步步登上权力巅峰的故事。

但这次,她要找的是其中一个关键细节,瓦当山银矿。

屏幕上的文字一行行掠过,黎巧巧看得格外仔细。

忽然,她眼睛一亮,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永和三年秋,瓦当山发现大型银矿,储量惊人。当地官府与盘踞山中的土匪勾结,私采银矿,所得一半充公,一半被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后此事被时任御史的吴藏海查获,追回赃银八十万两,成为其晋升之重要资本。”

黎巧巧倒吸一口凉气:“八十万两!”

这个数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原本以为就是个普通银矿,没想到储量如此巨大。

她继续往下看:

“瓦当山银矿位于县城以北三十里处,矿脉绵延五里,矿石含银量十分高,但需要经过复杂提炼方能得到纯银。最初发现矿脉的是一猎户,后该猎户神秘失踪,疑为土匪所害。”

黎巧巧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么大的银矿,仅靠她和吴涯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

她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首先,这银矿的数量太大了。就算她和吴涯有同心锁空间,那空间也不过一间屋子大,根本装不下多少矿石。

更别,还要留地方放其他东西。

其次,开采是个大问题。

就他们两个人力,得挖到猴年马月去?就算日夜不停地干,等他们挖完,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再,银矿不是挖出来就能用的。

书里了,需要复杂提炼。她和吴涯谁懂炼银?这可是一门专门手艺,不是随便琢磨就能学会的。

黎巧巧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芋啊……”她喃喃自语。

要是让吴藏海得到这笔巨款,以他现在这个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书中记载的他后来位极人臣,娶了公主,表面上风光无限,可黎巧巧总觉得,这个人心思太深,让人看不透。

“绝不能让他得到银矿。”黎巧巧下定决心。

可是要怎么截胡呢?

她挠了头,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好办法。

“算了,先不想这个。”她摇摇头,“明还要去于氏商行看看,银矿的事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她重新把手机藏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与此同时,在于氏商行后院的一处隐蔽角落里,吴涯正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控制器。

控制器上的屏幕里,正显示着商行四周的实时画面。

今夜的风特别大。

这风声倒是成了很好的掩护,掩盖了很多动静。

“这风可真够大的。”吴涯嘀咕了一句,调整着手中的控制器。

屏幕上,一架巧的无人机正在商行上空盘旋。

尽管风很大,但无人机飞得出奇地稳,画面几乎没有晃动。

这是吴涯特制的四旋翼无人机,加了陀螺仪稳定系统,抗风性能特别好。

“刘维这家伙买的东西确实不错。”吴涯满意地点点头。

他从现代带来的技术在这个年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这架无人机不仅能在风中稳定飞行,还有夜视功能,在黑夜里也能把地面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屏幕里,商行的前门、后门、侧墙都尽收眼底。

几个守夜的伙计靠在门边打盹,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上有个东西在飞。

吴涯操控着无人机又绕了一圈,确认一切正常。

于氏商行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忽然,屏幕边缘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吴涯立即调整镜头方向,放大画面。

是几个黑影,正沿着商行后巷的墙根悄悄移动。

他们动作很轻,要不是无人机在高处,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来了。”吴涯冷笑一声。

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打商行的主意。

这些山匪,专挑后半夜风大的时候动手,以为风声能掩盖他们的动静。

吴涯不慌不忙,按下控制器上的一个按钮。

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降低了高度,紧紧跟随着那几个黑影。

夜风呼啸,于氏商行内外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

十几个黑衣面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商行四周,动作利落地放倒了最外围的保镖。

屋顶上,几个黑影弯弓搭箭,箭镞对准了商行的后院。

另有几个持刀的黑衣人潜入商行内部,商行的保镖接二连三倒下。

“于管事,别来无恙啊。”强盗头子声音嘶哑,面具下一双眼睛冷得像冰,“听今晚商行汇账,银子都还没运走,你倒跟我,银钱已转移的谎话,是怎么编出来的?”

于管事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他强装镇定地拱拱手:“好汉既然知道商行规矩,也该晓得我们于氏不是好惹的。若是求财,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诸位拿去吃酒,就当交个朋友。”

强盗头子冷笑一声,一脚踢翻于管事递来的钱箱:“一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于管事咬咬牙:“五百两!我即刻让人取来,只求好汉高抬贵手。”

“少废话!”强盗头子猛地抽出腰间长刀,“今晚不交出所有钱,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商行的保镖们虽然拼命抵抗,但明显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饶对手,节节败退。

更糟糕的是,事先请来的四五个官差醉倒在偏房里,怎么摇都摇不醒。

“完了,完了……”于管事面如死灰,眼看着强盗们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屋顶上一个弓箭手忽然身子一软,从屋檐上滚下来,“噗通”一声摔在院中,一动不动。

紧接着,又一个弓箭手以同样的方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