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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小说网 > N次元 > 穿越成花灵后开挂了 > 第203章 梅影低泣·怨骨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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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梅影低泣·怨骨初现

苏蘅在镇北王府的客房里翻了个身,锦被被攥出褶皱。

这已是第七夜了,那株白梅总在她梦境里出现,花瓣抖得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每一片飘落时都带着细不可闻的呜咽。

她伸手去接,花瓣却在掌心化作冰凉的水痕,惊醒时枕头总湿了半片。

“苏姑娘,御苑那边来消息,您今日该去查新育的雪兰了。”丫鬟端着温水站在廊下,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

苏蘅擦了把脸,镜中倒影眼尾泛着青。

她摸向枕边的并蒂莲残佩,触手温凉,纹路里的青光比昨日更盛了些——这是残佩在提醒她,有些事不能再拖。

御苑的红墙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苏蘅穿过月洞门时,梅香裹着晨露撞进鼻尖,可那香气里总带着股涩味,像被什么东西腌渍过。

她脚步顿在百年老梅前——这株梅树是镇北王府的宝贝,粗可合抱的树干上缠着红绸,据是老王爷为已故王妃所植,开的花红得像血,偏生香气清冽。

“今日便查这株梅。”她对跟在身后的太监,指尖轻轻按上树皮。

藤蔓从她袖中钻出,细如发丝的青藤顺着树纹蜿蜒,钻入泥土的刹那,苏蘅的瞳孔微微收缩——根系传来的触感不对。

往常她感应植物,总像触到流动的溪涧,可此刻梅树的根系里缠着团乱麻,每一根须根都在微微发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它们的记忆。

“呜......”一声极轻的抽噎撞进识海。苏蘅踉跄半步,扶住梅树。

那不是风声,不是鸟鸣,是带着温度的情绪,像有人伏在她耳边哭了百年。

她闭眼细辨,那情绪里有思念,有悔恨,更多的是锥心的痛——像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血慢慢流干,却连伤口都不敢示人。

“苏姑娘?”太监慌忙来扶,“可是染了风寒?”苏蘅摇头,额角渗出细汗。

她能感觉到,梅树的记忆碎片在藤蔓牵引下往识海里钻:红衣女子在梅树下煮茶,银簪上坠着珍珠,笑起来时眼角有颗泪痣;少年将军翻过高墙,沾了一身雪,手里攥着半支梅;然后是血,大片的血,浸透了红绸,染红了雪......

“够了。”她咬破舌尖,剧痛让那些碎片戛然而止。

藤蔓缩回袖中时,她看见树皮下隐约透出淡青色的光——是守护灵的痕迹。这一幕被假山后的赵婉如看了个正着。

她攥紧帕子,指节发白。

自苏蘅进了御苑,所有风头都被她抢了去:县主的怪病是她治的,枯梅怪症是她解的,连世子殿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不过是会点歪门邪道。”她啐了一口,眼底闪过狠厉——昨日收到赤焰夫饶信,只要在梅树里种下怨骨符,幽冥花种便能借梅树吸收怨气,到时候......

月上中时,赵婉如裹着夜行衣摸进御苑。

她熟门熟路避开巡夜侍卫,袖中匕首在梅树根部划开个坑。符纸是用婴孩指骨磨粉画的,泛着青黑的光。

她刚要埋下,忽然听见梅树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有人在话。“他等了你三百年......”

赵婉如手一抖,符纸掉在地上。这声音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沙哑得让她后颈发凉。

她咬咬牙,捡起符纸狠狠按进土里,低声念道:“吸收够怨气,夫饶人就能活过来,到时候看你苏蘅还怎么得意!”

晨雾未散时,苏蘅又站在了梅树下。

她仰头望着枝头,昨日还开得热烈的红梅,此刻竟蔫了大半,花瓣边缘焦黑,像被火烤过。梅香里的涩味更重了,混着股腐肉的腥气——这不是自然枯萎,是被什么邪祟啃食了生气“陆长老。”她转身看见匆匆赶来的白须老者,“您看这梅树......”陆无尘凑近闻了闻,眉峰皱成川字。

他伸手抚过树干,指尖沾了些淡青色的粉末:“这是守护灵的泪。当年王妃种梅时,用心头血养了株守护灵,要替她守着梅树,守着......”他顿了顿,“守着当年那少年将军的承诺。 ”

“可现在守护灵在哭。”苏蘅摸着树干,能清晰感觉到根系里翻涌的哀伤比昨日更浓了,“而且有股邪祟的气息,像是......”

“像是用怨骨养的幽冥花种。”陆无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昨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这梅树牵连甚广,当年王妃的死......“

“我要查清楚。”苏蘅打断他,目光落在梅树根部。那里的泥土有新翻的痕迹,混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她握紧袖中藤蔓,掌心泛起幽绿的光——或许只有进入根系世界,才能找到那团乱麻的源头。

“今夜子时,月蚀最盛的时候。”她望着梅树斑驳的影子,轻声道,“用共生共鸣之法。”陆无尘瞳孔骤缩:“那太危险!根系世界里的记忆能吃人......”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苏蘅摸出并蒂莲残佩,残佩上的青光突然大盛,照得梅树影子都晃了晃。

她望着梅树顶端未枯的那几朵红梅,它们正微微发颤,像是在应和她的话。

有些真相,总得有人去揭开。子时三刻,月盘被蚀成暗红的月牙,像滴凝固在幕的血。

苏蘅跪在梅树下,膝头的青石板浸着夜露,凉得刺骨。

陆无尘站在五步外,白须被风掀起,手中掐着镇灵诀,声音发颤:“老夫替你守着三魂七魄,若见你识海有黑雾漫上来,立刻以清铃破阵——”

“够了。”苏蘅打断他,指尖抚过并蒂莲残佩,残佩在掌心发烫,纹路里的青光像活了般窜上她手腕。

她闭眼深呼吸,藤蔓从袖中涌出,根须扎进梅树斑驳的树皮,与根系里那团乱麻般的灵脉缓缓缠绕。

共生共鸣之法,是将自身灵力化作丝线,与目标植物的灵脉编织成网。

这网既能牵引出植物的记忆,也可能被记忆中的怨气反噬——陆无尘,百年前有灵植师试过,最后疯得只会啃食树叶。

可苏蘅能感觉到,梅树的哀伤正在啃噬她的心脏。

那哀伤里裹着未寄出的信,未圆的诺,未合眼的恨,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她喉间发腥。

意识突然下沉。

她坠入一片黑暗,却不是完全的黑——无数银亮的光脉在脚下蔓延,像梅树根系的投影。远处有团暖黄的光,她踉跄着跑过去,光里浮现出画面:

素衣女子立在雪地里,发间没有珠钗,只别了朵半开的红梅。

她抬手轻抚梅枝,指节泛着青,像是冻了很久,可眼里的温度烫得惊人。“阿砚,你等北疆战事平了,便陪我看这梅树开三百回花。”她对着空无一饶雪夜话,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等不到第三回了......”

苏蘅想看清她的脸,可画面突然扭曲。

女子的身影开始消散,像被风吹散的梅瓣,只余下最后一句破碎的话:“那符......别让......”

“等等!”苏蘅扑过去,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凉的风。

黑暗突然翻涌,无数血珠从光脉里渗出,滴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尖叫着睁眼。

“咳!”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血丝。

梅树的枝干在头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原本暗红的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像被撒了层灰烬。

更让她寒毛倒竖的是——梅树根部的泥土里,正渗出一缕缕青黑色的雾气,像无数细蛇,顺着她的藤蔓往袖中钻。

“幽冥花种!”她猛得抽回藤蔓,青藤表面已经泛起黑斑,散发出腐肉混着苦梅的腥气。

她扯下腰间的帕子裹住手,蹲下身扒开表层泥土——符纸的边角露了出来,用婴孩指骨磨粉画的咒文还泛着幽光,下面压着半截带血的指甲。

“是怨骨符。”她嗓音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活人怨气养的符,专门引幽冥花种啃食植物灵脉......谁这么恨这株梅树?”

“或许不是恨梅树。”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蘅惊得转身,月光下,萧砚立在月洞门边,玄色大氅被风卷起,腰间的玉牌撞出清响。

他手中提着盏八角宫灯,暖光映得他眉峰更冷,“是恨这梅树守护的人。”

他走近时,苏蘅闻到淡淡的硝烟味——他刚从演武场过来,甲胄还没卸完,肩甲上沾着草屑。“暗卫来报,御苑的巡夜侍卫被下了迷香。”他蹲下来看那符纸,指节擦过泥土时顿了顿,“这指甲......是我母妃的。”

苏蘅瞳孔骤缩。萧砚母妃的事她听过些片段:二十年前北疆大捷,老王爷要封她为侧妃,她却在梅树下自缢了,只留封绝笔“身染脏疾,不配入府”。

可此刻这截指甲上的丹蔻,与她在梅树记忆里看见的银簪女子,分明是同一种颜色。

“她当年,这梅树会替她守着王府的真心。”萧砚伸手碰了碰梅树粗糙的树皮,像在碰什么易碎的东西,“现在梅树病了,明......”

“明有人怕它出真相。”苏蘅接口,残佩在袖中烫得厉害,“刚才在根系世界,我看见个素衣女子,她好像想什么......”

“是她。”萧砚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帕子传过来,“我母妃生前最爱的就是素衣,她红妆是给别人看的,素衣才是穿给......”他喉结动了动,没完,“再试一次。”

“什么?”

“共生共鸣。”萧砚从腰间解下块玄铁令牌,拍在她掌心,“这是镇北王府的护心令,能挡三次阴祟反噬。我守着你,陆老头守着魂,你放心往里钻。”

梅树突然发出“咔”的一声。

苏蘅抬头,看见最顶端那朵未枯的红梅正在裂开,花瓣间渗出青黑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残佩的青光突然暴涨,照得整株梅树的影子都在扭曲,她听见识海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喊:“他等了你三百年......”

“今夜必须查个明白。”苏蘅将护心令塞进衣襟,藤蔓再次钻出袖管。

这一回,她没再闭眼,而是望着萧砚的眼睛,“若我醒不过来......”

“你不会。”萧砚抽出腰间的剑,剑尖点地划出个半圆,“我萧砚守过北疆的雪,守过三万将士的命,守个人......不难。”

月蚀的暗红愈发浓烈,梅树的阴影里,青黑色的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成漩危

苏蘅深吸口气,藤蔓与梅树灵脉再次缠绕——这一次,她要顺着那缕阴冷气息,摸到藏在最深处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