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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楼里热闹得很,歌姬的琵琶声混着酒气飘满大堂,

胡汉商人围坐在桌前,高声谈笑。

角落里的隔间里,田畴贴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饶耳朵,压低声音:“官府从寒州仓调兵,十块银铤,少一分都不校”

“我身上只有八块。”八字胡男人把银铤拍在桌上:“消息要是假的,我拆了你的骨头。”

八块银铤放在了桌上。田畴眉开眼笑,就要拿。

田畴刚要去拿,就听见楼下传来掌柜的惊呼:“马参军!您怎么来了?”

两人瞬间僵住。田畴连忙把那八块银铤塞回八字胡男人怀里,缩在隔间一个隐蔽的角落,连呼吸都放轻了。

片刻过后,马蒙带着两名捕快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一名面目凶狠的大汉身上,然后上前,一把拉开他的衣襟,肩头没有刺青。

“杀猪的来喝杯酒也不行?”那大汉怒了。

“少废话!”马蒙推开他,走出隔间,径直走向卢凌风所在那一桌。

此时,卢凌风正夹着一块羊肉要吃,见马蒙过来,他的动作顿了顿。

马蒙盯着他:“慧岸寺见过,你不是拜佛的吗,怎么在这儿喝酒?”

“拜佛也要吃饭。”卢凌风放下筷子,没起身。

马蒙伸手就要去抓卢凌风的肩膀,想查看他的肩头。

卢凌风手腕一翻,轻轻扣住马蒙的手,力道不大,却让马蒙动弹不得。

“你敢拒捕?”马蒙怒喝,身后的捕快立刻抽出佩刀。

“师弟!”苏无名连忙起身,按住卢凌风的手,“我们是来行医的,别跟官爷置气。”

他又对费鸡师使了个眼色,费鸡师连忙凑上来:“是是是,他年轻、不懂事,马参军大人有大量!”

卢凌风松开手,马蒙揉着手腕,仍不服气,抽出佩刀,架在卢凌风脖子上:“行医的手上有这么大劲?我看你是太阴灵修会的奸细!”

“马参军,您看。”卢凌风自己扯开自己的衣领,肩头光洁:“若我是奸细,何必在慧岸寺等您查?”

一旁吃饭的武清平没忍住戳了戳:“真白。”

马蒙原本盯着他的肩头,随后下意识看向武清平。

他看向武清平后不由一愣,武清平一惊,抱紧了自己,向卢凌风身后躲过去:“妈呀,你不会连女子也看吧。”

马蒙干咳一声,没理她,只是对着卢凌风等人:“寒州不欢迎江湖骗子,尽快离开!见到左肩有犀牛刺青的,立刻上报,知情不报的,与逆党同罪!”

罢,他甩袖就走。

隔间里的田畴松了口气,抓起银铤就溜。

苏无名看着他一肩高一肩低的背影,对卢凌风低声道:“此人有问题,寒州仓调兵的消息怕是已经泄露了。”

觅宅铺里摆满了房型图纸,曹双利趴在柜台上打盹,口水沾湿了账本的一角。

费鸡师捏着一张图纸,皱着眉:“三年起租?你这是抢钱!”

“长安来的爷,寒州的宅子就这价。”曹双利清醒过来,掏出另一张图纸:“金沙街的宅子,相当于长安的朱雀街,月租七千钱,您看看?”

费鸡师:“你穷疯了?什么宅子就七干钱?你是听我从京师来的,想蒙我吧?”

曹双利:“没蒙你,寒州宅子的价格虽比不上长安、洛阳,但在河西也是最贵的。东西往来做生意的,哪个不途经寒州?您好好看看这宅子,不但大,而且是最好的地段。”

费鸡师:“金沙街?什么鬼地方。”

曹双利:“相当于长安的朱雀街。”

费鸡师仔细端详着图纸:“那是不错。这宅子,在大街的北头,嗯,北比南好;靠东的位置,东贵西富,要不就求个贵……”

曹双利眼睛一亮:“行家!您绝对是行家!”

费鸡师:“拍马屁没用,七千钱太贵。”

曹双利:“那六千五百钱?”

费鸡师:“三千五百钱。”

曹双利:“五千钱!”

费鸡师:“三千五百钱。”

二人争执一番对视一眼,同时出价格!

曹双利:“三千五百钱!”

费鸡师:“四千钱!”

两个人都一愣,又几乎同时出:“就按你的!”

二人再次陷入尴尬。

两人讨价还价半,终于将房租定在三千七百钱。

曹双利刚要写文书,苏无名和樱桃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见他:“阿糜是我妹,这宅子我能做主。”

“地契上写的房主是‘隆发’,怎么成你妹阿糜的了?”苏无名拿起那张地契,目光锐利地盯着曹双利。

曹双利脸色一白:“隆发是我妹夫,他出远门了,阿糜让我帮忙租……”

“你提到阿糜时,眼神躲闪,语气暧昧,你们的关系根本不像兄妹。”苏无名上前一步,“隆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宅子是凶宅?”

曹双利慌了,他身后的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却被樱桃抽出短剑拦住。

“别以为人多就能欺负人。”樱桃的剑刃泛着冷光,“要么实话,要么跟我们去见马参军。”

曹双利吓汗都下来了:“但我现在真找不到隆发和阿糜!要不这样,就让你们赚个大便宜,按他刚才的,三千五百钱!”

苏无名:“一千五百钱。”

曹双利:“啊?怎么也得,一千六百钱吧……”

听着苏无名杀价,费鸡师都傻了。曹双利愣在原地,半没回过神,这长安来的书生,砍价比费鸡师还狠。

隆宅的院子很大,马棚里拴着五匹马,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泛着冷光。

费鸡师摸着酒壶,得意道:“今多亏苏无名,省了不少钱,今晚可得喝个痛快!”

“别高兴太早,这宅子不定有问题。”苏无名望着正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